“我也留下?”玉梨問。
“嗯,你們留下。”
七哥說完之後就走了,跟眾人一塊兒上車離開,梁岩看了看玉梨,“為什麼七哥會讓我留下?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哪裏做錯了什麼沒有?”
“沒,我也感覺七哥有點兒怪。”
“嗯,卻是有些怪。”
“會不會是哭壞了腦子。”
“你……”梁岩頓時無語,不知道玉梨怎麼想的,“你整天想什麼……怎麼盡是些……”
“盡是些什麼?說完整了。”
“盡是亂想……哭怎麼可能哭壞了腦子……”梁岩見玉梨瞪著問的時候有種不敢去直視的感覺。
“也是,最多哭的喉嚨啞了……”玉梨說完之後就回去了,這時候七哥的車也已經轉過街角看不見了。
梁岩回來之後直接坐在牆角窗邊的地上,閉目養神,片刻之後也已是進入空靈世界,運轉紫炫教的清虛妙法,開始練功。梁岩從九霄山回來之後就有種感覺,自己還差的很遠很遠,雖然李凝安並沒有再做督導,但梁岩本就是勤奮之人,很自覺。玉梨先是無事,看了幾頁這裏的文件,字跡潦草的讓人心煩。玉梨把它們扔回桌子上,難得的片刻清閑該如何度過才好。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到,回頭看梁岩的時候發現正坐在那裏,起身走過去兩步,這才發現他已經在練功。
不由得麵上一紅,隨即想到周圍沒人,這才放下心來。說起來應該比他更勤奮才對,傷勢還沒好呢,怎麼這麼懈怠?!玉梨質問著自己,隨即也走到梁岩身邊不遠處,盤膝坐下……
梁岩對此有所察覺,早在緬甸時便已經六識敏銳,現如今以清虛妙法為基礎更是覺得玄妙異常,身邊細小動靜都能注意到,分辨的清楚。這對於一名情報人員來說真是太管用了。至於天地一壺梁岩並未有清虛妙法那般玄奧的感覺,不過也不心急。
梁岩聽到七哥的車子回來,慢慢收功,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經天黑了,一看表,綠色的熒光顯示是晚上八點。梁岩正準備起身去開燈,忽然想到玉梨在身邊,看了看她,見還沒收功,輕輕喚了兩聲。待玉梨睜開眼睛之後,馬上驚訝道:“啊!天黑了?”
“嗯,七哥已經回來,我去開燈。”梁岩去接他們進來。
隻見七哥抱著一個骨灰壇,其他人在身邊護著,走了進來。梁岩忽然注意到有幾人身上都有股子煙熏味兒……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忽然又想到了一些。
無量山知道七哥的情緒不高,也沒安排任務,隻說原地待命。眾人心中有數,自然不會放鬆警惕。將淩汛的骨灰壇放好,七哥給淩汛上了香,其他人也一樣,讓其他人去睡了之後,七哥讓梁岩留下來,兩人開始夜談。
七哥說:“之前不要你去,是不大清楚你對這些的看法……我們給他了些錢,路上要用的,陰間陽間一理,都得打點打點……這些玉梨是認可的,畢竟我們還算是一家人……你們想來是無神論,我怕你不讚成,所以沒讓你去。希望你別怪我。”
原來是這樣,梁岩這時候終於確定了自己的之前的判斷,想來是他們給淩汛燒了紙錢什麼的,另外也不排除做了個簡短的法事。要說原先還真不清楚,自從在九霄山聽到說張子虛也是天師的傳人之後,想到了玉梨等人也是,頓時對他們的很多事情都很感興趣。說起來現在的人對這些除了強烈的抵觸認為是迷信之外剩下的就是好奇。梁岩點點頭,“其實你應該叫我的,我並非無神論……”在看見七哥眼睛一亮的那一瞬間,梁岩急忙說出自己的看法,以免誤解,“我之所以不是無神論是因為我覺得從來沒有證明他們不存在,所以我相信是有的。但是我又不確定有,隻是在證明他們有或者沒有……希望您別介意。”
“沒事,道統幾千年,其他教派可有千萬,什麼時候見我們不包容了?你放心就是。不過這次確實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些問問你的,知道你這樣想的話我就帶你去了……也送淩汛最後一程。”七哥有些抱歉的說,“……我跟他認識好久了,今天我聽見他給你講坎大哈的任務了……嗬嗬……其實沒那麼懸念重重,不過也確實夠玄乎的,險些就喪命在那裏……”
七哥跟梁岩坐在那裏,淩汛的相片在前邊放著,骨灰壇也在那裏,就像是三人聊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