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村莊靜極了,能聽到的隻有秋蟲的鳴叫,以及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
花郎推開門走了出來,月色清涼,他微微伸了個懶腰,然後向靈堂那個方向走去。
花郎是知道靈堂有人的,不過他想要知道白七爺是不是真的跳井而亡,他就必須親自去看一看,就算有人,他也得試一試。
靈堂裏的燈火搖曳,白帆飄舞著有點像鬼魅,棺材前放著一個火盆,此時裏麵隻剩下灰燼。
那幾個在此守靈的本家已經困的厲害了,紛紛倚在棺材旁小憩,花郎走進靈堂的時候,驚醒了兩人,那兩人一驚,立馬竄了起來,害怕的連連喊有鬼,當他們看清來人是花郎之後,這才察覺到失態,於是連忙問花郎來這裏做什麼。
花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他初來這裏,有些不習慣睡在別人家的床上,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那些人本就無聊,聽了花郎的話之後頓時來了興趣,道:“像花公子這樣的富貴人家,自然是睡不慣我們這裏的床的,不過沒關係,如今已經過了半夜了,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到那時候你們可回家休息。”
花郎連連表示的確如此,然後跟那些本家坐在一起閑聊,那些人皆是一下村民,見花郎這樣的人對他們很是客氣,自然歡喜異常,所以聊了一會之後,關係便十分的好了。
花郎見時機已經成熟,於是便從一旁開始打探自己想要了解的內容。
“聽說這白七爺是跳井自殺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可不是嘛,白七爺可是我們這裏的村長,家裏富裕極了,而且現如今還不到六十歲,實在想不出他怎麼會跳井自盡的啊!”花郎說開了頭,其中一個人連忙跟著歎息起來。
聽完那人的話之後,花郎連忙皺著眉頭,道:“聽你這麼一說,這白七爺跳井自盡倒真是奇怪的很呢,這白七爺可是有什麼疾病難以忍受,這才尋了短見?”
其中一人連連搖頭:“那裏,白七爺身子骨好著呢,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有一次我進城做買賣,還看到白七爺從青樓裏出來呢,當時一臉笑意,他幹什麼去了,不用我說大家也猜得到吧!”這人說完,其他人連連跟著附和,說白七爺身子骨很是硬朗,並且還準備續弦呢。
聽到白七爺準備續弦,花郎連忙問道:“白七爺準備續弦?這合適嗎?”
花郎剛說出這句話,其中一人便嘿嘿笑了笑,道:“花公子身為城裏人,怎麼還如此迂腐呢,白七爺還不到六十歲,而他又是個男人,自然需要女人的身體來滋潤啦,再者說他是村長,家裏錢財足夠他娶好幾房夫人的,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沒錯沒錯,再有個原因便是白七爺隻有白宇一個兒子,那那個兒子吧,娶妻都五年了,都沒有一點動靜,白七爺這不是擔心無後嘛,這才要續弦延續香火呢!”
那人說完,其餘人跟著嘿嘿笑了笑,花郎則眉頭緊皺,他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竟然也有這麼多的事情,那白宇更是生不出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