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微微頓了頓腳步,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回去的途中,溫夢一語不發,這倒是很少見的情況,不過大家也都能夠理解,溫夢聽了這樣一個虐心的故事,她自然是無心再管命案事情的,她甚至會覺得,凶手殺了那個雅子,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溫夢不語,陰無措卻突然開口道:“這個朱重定然很恨雅子,不知他會不會是殺死雅子的凶手?他的身材雖高,腿也殘廢了,可隻要他忍一忍劇痛,殺個人後連忙逃跑,也是完全說得通的。”
陰無措剛說完,花婉兒立馬冷言道:“那個朱重都已經這麼可憐了,你怎麼能說他是凶手呢?”
陰無措對於花婉兒一向都是言聽計從的,可這次卻搖搖頭,道:“一個人是不是凶手,跟他可憐不可憐是一點關係沒有的,就算那朱重可憐,可也不能排除他不是凶手啊?”
陰無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一直以來跟陰無措議論話題都占上風的花婉兒這次出奇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花郎卻隻淺淺一笑:“如今我們掌握的線索並不是很多,有很多事情現在說不得,說了也是無用,等一等李景安的消息吧。”
李景安派出去的人一直都在尋找與程俊才和雅子有關的消息,如今已經過去兩三天了,應該有消息了,隻不過如今天色已晚,大家不想再跑一趟府衙了。
街上的行人漸少,溫度高的出奇,傍晚過後的蟬鳴更是叫的瘋狂,花郎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無名的煩躁來。
夜裏下了一場雨,不過並不是很大,不過雷聲卻是不小,次日大家起床之後,地麵很幹,仿佛這雨從來都沒有下過,庭院裏的木葉多有凋零,花郎不由得長歎,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衙役來請,說他們調查到了程俊才的消息。
大家來到府衙之後,已經熱的有些汗流浹背,而這個時候,李景安先不言調查到的線索,而是先命人切了西瓜給大家吃,大家這番解渴後,才命衙役將調查到的線索說一遍。
衙役也是吃了西瓜的,所以此時臉上頗有得意之色,道:“我們打聽到,這程俊才老家在蘭溪縣,是個私生子,他父親姓程名名,不過早在幾年前已經死了,她母親正是雅子,而因為她母親的身份,程俊才從來都不被承認是程家的人,他父親程名之前對他們母子兩人倒是很好,可是後來這程名留戀上了其他女子,便漸漸疏遠了他們母子兩人,後來更是的了花柳病,自此一命嗚呼,他們母子兩人的生活便更是艱難困苦起來。”
“所幸程俊才刻苦好學,在科舉的路上一帆風順,可是因為他當了官,所以不想讓人知道他母親是個花魁,他是個私生子,所以來的觀察使府做事之後,他便很少去見自己的母親。”
衙役最後這一句話想來是他自己推測的,先不論推測的如何,花郎暫時是不需要這些的,他隻想知道雅子和程名的事情。
“這雅子是如何跟程名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