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朝著巷子望了望,她所在的位置是一個狹小的院子,院子裏是一口口的大缸,院子裏飄著一股鹹菜味道,估計這是家醃鹹菜的小商販。
牧歌悄悄的潛入,她將自己的狙擊槍藏在了疙瘩鹹菜缸裏。
隻見一個長得粗壯皮膚黝黑的漢子走了過來,他將牧歌上下打量一番,
“幹什麼的?”
總不能說自己是買鹹菜的吧?況且黑衣人尋找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了。牧歌大腦一片空白,她正愁著不知道說什麼。
隻見那個壯漢親昵的說道,
“是小童吧?你們老板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讓你順路把鹹菜捎回去。”
牧歌連忙點頭,
“對對對,我這就跟你去拿。”
她跟著壯漢進了屋子,她透過窗戶縫看到一群黑衣人在院子裏掃了一下,然後就向別的地方去找了,牧歌心裏鬆了一口氣。
她轉過身來卻看到壯漢的眼神有些異樣,他的眼睛發光,就像一頭看到獵物的狼,他留著口水搓著手,
“根本就沒有小童這個人,他們找的是你吧?”
牧歌連連後退,她穩穩的握住了身後的一根木棍,
“你想幹什麼?”
壯漢一步一步的靠近,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看的牧歌覺得惡心,
“幹什麼?你問的真好笑,孤男寡女還能幹什麼?況且我剛才是幫你撿回了一條命不是嗎?你該怎麼回報我呢?“
牧歌的眼睛裏含著冰冷的笑意,她忽然抽出木棍準確的砸在了男人的額頭上,男人額頭上瞬間冒出鮮血,疼的男人嗷嗷直叫,
“女俠,我錯了,小的錯了,你饒了我吧。”
壯漢跪下來給牧歌磕著頭,牧歌本來就沒想惹事,況且事情鬧大了,把那些黑衣人引來可就不好了。
“你好自為之吧。”
牧歌轉身離去,沒想到磕頭的壯漢卻突然抓起地上的木棍朝著牧歌掄過去。
牧歌已經感覺到了這陣風,她靈巧的躲過,然後抬起腿就狠狠的踢在了壯漢的脖頸上,隻聽哢啪一聲,壯漢歪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有的人就是這樣的可惡,明明放他了一條生路,他偏偏要自取滅亡,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
牧歌擦了擦手,然後將幾麻袋的鹹菜連同自己的阻擊槍一塊放在三輪車上,她胡亂的鹵水撒在自己的頭發上,衣衫上,這樣看上去更像個賣鹹菜的。
她將自己的秀發包在一塊髒髒的花布裏,然後蹬著三輪車向外走。
果然在巷子口上站著幾個黑衣人。
他們的眼光一直盯著自己,甚至不放過牧歌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牧歌平靜的蹬著三輪車,她熟練的吆喝著,
“賣鹹菜啦!有買鹹菜的麼。”
她吆喝的有模有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賣鹹菜的呢,果然一個老太太停下來買了幾個疙瘩鹹菜。
對於民間的吆喝牧歌信手拈來,看了這麼多形形色色的人,牧歌已經能夠模仿的惟妙惟肖,這可是以前的功課。祖父說這是一個偵察兵最起碼的素養,在必要的時候混入人群,這是最好的保護,隻有將自己快速的融入周圍的環境才能快速的逃離危險。
黑衣人不再看自己,牧歌知道自己安全了,她慢悠悠穩穩地蹬著三輪車繼續吆喝著,她漸漸的遠離了黑衣人,遠離了那條街,這個時候她迅速的將自己頭上的花布扯下放在附近的垃圾箱裏,然後攬了一輛車消失了。
陸青的白色襯衫半開著,他的身上坐著一個身段玲瓏的女人。那女人賣力的抖著胸往陸青的身上蹭著。
房門打開了,進來了六個黑衣人,為首的那人身材消瘦,但他是個國字臉,更顯得臉上除了一雙碩大精光的眼睛就是骨頭,這個人確實與俊逸無關。
他低著頭,
“大哥……”
陸青將身邊的女人推開,他的動作有些粗魯,那個女人險些歪倒在地,可是陸青的聲音卻帶著蠱惑的溫柔,
“乖,回去等我。”
那女人似乎得到獎賞一般,滿足的離去。
陸青端起身旁的紅酒喝了一口,
“李青,我讓你給我找的人呢?”
李青將頭埋的更深了,身後的黑衣人也弓著身子,
“她跑了。”
陸青將手中的杯子捏碎,仿佛跟捏土塊一般的輕而易舉,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手掌流出,不知道是鮮血還是紅酒。
殘陽似血,一地的碎光,回光返照的光芒照在陸青酒紅色的頭發上,他整個人更顯的張狂而妖嬈,
“隻要我想抓住的人就沒有跑得出我的手掌心的,查!給我好好的查。”
一行黑衣人有秩序的退了出去。
李青將手裏的花布揉搓著,雖然上麵有了鹹菜鹵水的味道,但是憑著他靈敏的嗅覺,他還是能問道洗發水的味道,他讓手下的人將市麵上的所有洗發水都買了下來,然後一瓶一瓶的聞,最後將目光鎖定在當前最火的椰子洗發水上,這款洗發水是馬拉西亞進口的,一般流行與貴族名媛,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因為它的價格讓人望而止步。
“給我查查最近國內訂了幾批,然後都流向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