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起風了,院子裏的樹木被狂風刮的胡亂的狂舞,樹葉翩飛,本就泛黃的葉子了無生氣的紛紛跌落在地麵上,鋪成了薄薄的一層,天空中竟然零星的飄起了雨,細細一看,雨中夾雜著小雪。
幾個黑色的影子輾轉在牆頭,他們矗立在牆頭尋找著合適的機會飄落院中,雨雪的氣勢漸漸的變大,後來飄成了雪花,這倒是給他們的行事帶來了方便。
雪花如撒鹽般飄飄灑灑的落了一地,不一會便落了厚厚的一層,這幾個黑影如雕塑般扒在牆頭,為首的人微微額首,幾個人影輕盈的飄落在地上,如同雪花,墜地無聲。
他們貓著腰漸漸的向著別墅靠近,一路上暢通無阻,據外界稱陸家的別墅不是一般人能進的,而且機關重重,往往有去無回,但是他們卻暢通無阻的進去了,看來外界的傳聞並不可信。
據探子說牧歌所在的臥房就在三樓的左側第三個窗戶所在的地方,為首的男人朝著三樓亮燈的地方揮了揮手臂,其他人領會到命令如貓般輕盈的順著牆壁爬了上去。
為首的人率先推開窗子進入了房間,偌大的公主床上躺著一個身影,雖然她蓋著被子,可是身子綽約,光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他撩開紗帳準備將熟睡中的人翻過來,卻沒有想到那人輕盈的飛起,在他們麵前灑了一層白色的粉末,他們瞬間踉踉蹌蹌的倒在了地上。
那女子將自己的假發從頭上摘下來,用鼻子哼氣道,
“哼!老子讓你們嚐嚐暗夜的醉生散,讓你們這幾個小子好好的睡一覺。”
原來這女子是如水所扮,狂風踹開門甩著膀子走了進來,他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人,又看看如水臉上妖嬈的妝容,忍不住笑道,
“你說這些人都他媽的瞎了狗眼,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俏佳人,誰知道卻是漢子,就說咱們幾個隻有你最適合扮女人吧,以後這活你就全包了。”
如水抹著自己臉上的腮紅水粉,
“說什麼呢?誰不知道你丫的拐彎抹角的罵我呢,你丫的欠揍了是不是?”
狂風擼著袖子,
“誰怕誰啊,要不比劃比劃。”
如水也不甘示弱,
“比劃就比劃。”
李青頭疼的拉開兩個人,這兩個人真是天神的宿敵,怎麼走到哪裏鬥到哪裏,真不知道陸青是怎麼把這兩個冤家招募到這個隊伍裏來的。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現在馬上把這些人抬進地下室。”
看來這兩個人是閑的沒事吵架,好啊,那就給你們點事情做。
狂風和如水聽到這句話瞬間苦著一張臉,一看地上的這幾個人就是練家子,都是一米八幾的個頭,膘肥體壯的,個個都死沉死沉的,讓他們把這些人從三樓背到地下室,那可不是個輕快的活。
如水發牢騷道,
“為什麼倒黴的人總是我?扮女人的人是我,被人罵的人是我,現在幹苦力的人又是我,是我,是我,還是我,下次能不能給我分點好一點的活?或者說多分給我點紅利?”
狂風倒是沒什麼怨言,低著頭抿著嘴將地上的人背起來,他有一身蠻力,一次就背了兩個,然後挑釁的朝著如水用鼻孔噴氣,仿佛在說,哼!還是少廢話多幹活吧。
如水不情不願的挑了一個個頭瘦小的背起來,
“哎,被牛鼻子噴的人也是我。”
李青懶得聽兩個人鬥氣了,他匆匆的來到書房,
“大哥,果然如你所料,今天晚上果然有人闖進別墅,而且是衝著無憂小姐來的。”
隻是這些人為什麼要衝著她來呢?以前就覺得無憂的身份複雜,沒想到她竟然跟這些不清不楚的人有牽扯,並且這些人一看就是練家子,行動迅速,井井有條,絕對不是普通的人家的保鏢。還好陸青已經算好了這些人的到來,提前布局,否則他們真要和這些人打鬥一番呢。
暗夜欣喜道欣喜道,
“看來我的醉生散效果不錯啊,一會兒我要問問如水他們是不是在三秒之內暈倒的,否則還得改進。”
暗夜欣喜的跑下地下室。
陸青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高腳酒杯,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水晶酒杯裏搖晃,看不清陸青臉上的任何的表情,他的薄唇飲了一口紅酒,不知道是紅酒的顏色侵染了他的嘴唇,還是他的紅唇映襯著紅酒讓紅酒的紅越發的耀眼,薄唇散發著妖豔的奪目,聲音卻無比的冰冷,
“給我狠狠的審問,不達目的不罷休,讓這些人生不如死。”
說完之後他優雅的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李青領命而去,他打開地下室的暗門,將手掌放在一個方形的盒子內,盒子發出耀眼的光芒,嗖的一聲麵前的門打開了,李青麵對電腦輸入一串奇怪的字碼,隻見他瞬間消失出現在順訊室。
如水向來是個愛幹淨的人,他捏著鼻子坐在一邊,看到李青過來簡直就是看到了救星,
“李青啊,你可算來了,人我已經給你背過來了,看把我身上弄得髒兮兮的,我得趕快去換套衣服,暫且失陪了,這裏就有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