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生怕李青拒絕,腳底抹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狂風看著如水消失的背影鄙夷的說道,
“平時衝鋒陷陣的時候也沒有見這個小子這麼麻溜。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跟我們一個隊伍的。”
李青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要是也學會了如水的縮骨功,他還這麼猖狂嗎?”
狂風梗著脖子說道,
“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啊,我可是精通暗器的。”
李青懶得跟這兩個人分出伯仲了,他看了看被吊在半空仍然昏睡的人,
“怎麼還沒有醒?”
狂風朝著那人啐了一口,然後用腳死死的踹了一下,
“你看看連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暗夜的醉生散該重新配置了,可能是藥量有點過了,竟然呼呼大睡。“
李青點了點頭,
“回頭我給暗夜說一聲。”
陸青隻給了他一個晚上的時間,可是看到這些呼呼大睡的人,李青無奈的蹙起了眉毛。
這些人任憑狂風怎麼拳打腳踢仍然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狂風氣餒的坐在一旁喘氣,他已經運動了半個小時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可是就是不見這些人的反應,結果自己倒是大汗淋漓。
李青朝著狂風擺了擺手,
“算了,我們回去吧,等明天再審吧。”
看來今天晚上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還不如回去休息一下,好養精蓄銳,明天對這些人展開一場攻心戰。
李青發現這些人的左臂膀上都有一個展翅高飛的雄鷹標誌,看來這些人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殺手組織。嚴刑逼供對這些人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這些人都經受過嚴苛的訓練,就是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就是將槍對著他們的腦袋,他們的眼睛也不會眨上一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他們心理弱點,對他們進行心靈的攻心戰術。他相信是個人就應該有弱點的,隻要找到他們的弱點一定會達到自己的目的。陸青曾經說過,要無所不用其極,到時候折磨也罷,用親人的性命相威脅也罷,他都要從這些人的口中套出秘密。
李青知道其實陸青無論是商場上還是政壇上,亦或是黑道白道上的敵人不少,多少人對他有所忌憚,表麵上恭恭敬敬暗地裏卻恨之入骨,多少人因為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早就磨刀霍霍了。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怨懟,陸青身邊高手如雲,分布在城市的每個角落,他們形成了一個龐大的信息網,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稍微有風吹草動,陸青能夠馬上感知到,並迅速的做出反應。也正是因為有著這麼多貌合心離的人,陸青才在自己的別墅下麵建立的龐大的基地,無論是人是鬼,隻要在這個基地裏走一圈,是人也得扒層皮,是鬼也要滅掉三魂。
可是這些人對付的不是陸青,他們的目標卻是陸青帶回來的那個身份不明的女人。能夠讓這群行動有素的人大動幹戈的女人能一般嗎?即使不是為了她大動幹戈,也是跟她脫不了關係的,看來對於這個女人,自己還是多留意的好。
李青和狂風走出了地下室,兩人沿著迂回不見頭的走廊走著,
“狂風,你覺得無憂小姐怎麼樣?”
狂風一聽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
“她早晚是大哥的女人,我能對她有什麼想法?”
真是個呆木頭,真是敗給他了,李青泄氣的看著狂風。
“誰讓你對她有想法了,我是說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有什麼問題。”
狂風舒了一口氣,展顏笑道,
“我覺得無憂小姐挺好的,人長得漂亮,而且沒有什麼架子,大大咧咧的,和兄弟們聊的來,重要的是大哥好像對無憂小姐的感情不一般啊,你說大哥以前示女人如敝履,現在好了,竟然為了她,讓我們大家都跟著他一起說謊。誰不知道她隻是大哥無意中救回來的女人,那些孤兒的身世,甚至這個動聽的名字都是大哥給的。”
狂風這個人很簡單,簡單的不會對一件事一個人有著過多的分析,他和自己不一樣,一切以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感受為主,他覺得好就是好,壞就是壞,沒有什麼不好不壞,他愛曾分明,嫉惡如仇。而自己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人,自己做事情總是思前想後,看一個人總是帶著一層層的顏色,恨不得透過這個人的外表看到他的本質,對他而言,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好與壞的界限不是在於這個人的人品如何,而是這個人做事的目的是什麼,他說忠與的信仰是不是和自己的立場有所衝突。即使對方是敵人,李青為了大局也會綻放如冬日暖陽般的微笑,說到底他不是一個輕易泄露自己心事的人,說到底,他做事情總是思前想後,憂思並存,他甚至懷疑自己這種人應該不長壽,像曆史上的諸葛亮啊,水滸傳裏的吳用啊,不都是英年早逝麼?
他還是挺羨慕狂風的。
雪下了一個晚上,地上的那一串腳印已經被雪覆蓋了,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所看到的隻是皚皚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