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些慍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青覺著這事情是自己挑起來的,自己是暗箱操作的人,於是心一橫牙一咬就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他看到陸青的臉色,由紅便黑,由黑便綠,心中暗道,不好自己今天看來沒有好果子吃了,但是到底兄弟們是受了自己的牽連才這樣的。
看著水池中的瑟瑟發抖的四個人,狂風咬著牙忍著寒冷,暗夜和如水倒是風輕雲淡的,可是黑夜可受不了了,他本身對功夫不是精通,更不懂得如何用身體禦寒,凍得他齜牙咧嘴,不斷的聳著肩膀。
“事情都是我引起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兄弟們是無辜的,請大哥讓他們上來吧。”
陸青眯著眼睛看著李青,他的聲音裏聽不出悲喜,
“你倒是個重情義的。”
陸青忽而抬起腳將李青踢了下去,水池中的死人連忙扶住了李青。
陸青勾起唇,
“既然你們幾個這麼喜歡同甘共苦,那就一起在水池裏待一晚上吧。”
陸青轉身離去,隻將背影留給池水中的人。
四人抱成了一團,黑夜的牙齒打顫,連話都說說的咳咳啪啪,
“大家……快點……想想……辦法。”
狂風冷哼道,
“自作孽不可活,能有什麼辦法,還是省省力氣吧。”
如水用胳膊肘搗了搗暗夜,
“你怎麼這麼淡定,是不是有什麼禦寒的良藥,不要獨吞啊,好歹兄弟一場,跟哥幾個分享一下,你瞅瞅黑夜馬上就要凍成冰塊了,說不定再凍下去他那雙手就廢了。”
暗夜苦笑著,
“我雖然是藥師,可我不是神算子啊,怎麼能預料到這種局麵的發生。”
李青的腦海中一片混沌,這幾個人的身手不凡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女人踢下來了,這說明牧歌是會功夫的,既然會功夫又何必隱瞞呢?
李青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哥幾個將自己落水的經過回憶了一遍,可是能是天色黯淡的原因,誰也沒有看到牧歌用功夫,不過她的力氣確實是大了些,也可能是他們一時大意讓她鑽了空子。
如水仰天長歎,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牧歌洗了個熱水澡渾身覺得舒爽,身上的寒意已經被驅逐了,隻是頭發太厚了,濕漉漉的。
陸青走了進來,他結果牧歌手中的毛巾,幫她搓著頭發,透過對麵的鏡子,牧歌看到陸青的表情很認真,自己的印象中好像有這麼一個人曾經如此認真的擺弄著自己的頭發。
牧歌忍不住嘴角上揚。陸青看到她臉上的笑容,覺得莫名其妙,
“傻笑什麼呢?“
被發現了,牧歌的臉上有一絲紅暈,她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
“沒有什麼,隻是覺得似曾相識。”
陸青貼著牧歌的發絲,
“放心吧,以後我都會幫你把頭發烘幹好不好?”
牧歌紅著臉點了點頭。
陸青看著牧歌發呆,如花般的容貌,如水般的姿容,這麼美的人,這麼溫婉的人,怎麼可能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細作?李青這個人真是想多了,那他就讓他們幾個好好的在水裏冷靜一下。
牧歌忽然想到了狂風一行,
“他們還在水裏泡著呢?”
陸青翻開著報刊,頭都沒有抬,低低的嗯了一聲。
冬季的夜晚本來就是寒冷的,水更是徹骨的寒,他們雖然是大老爺們,也懂得功夫,可是誰能長時間承受這種寒冷?
牧歌湊過來,她將陸青的報刊放在桌子上。
“讓他們上來吧,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再說了他們隻是跟我開玩笑。你如果給他們這麼重的懲罰,以後他們見了我還不跟見了瘟疫一般,你是他們的老大,他們當然不敢怨恨你了,可是我不一樣,說不定以後大家都不理我了呢。”
陸青冷哼道,
“他們敢?”
牧歌死皮賴臉的纏上陸青的胳膊,
“哎呀,就算我求你了,饒了他們吧。”
陸青看著她這副嬌滴滴的女兒態,心裏莫名的柔軟,
“好,不過你要親我一口。”
牧歌紅著臉將嘴湊了上來,她本來是想親陸青的臉,沒想到陸青忽然轉過臉來,兩人唇齒相依,陸青霸道的將自己的舌在牧歌的嘴裏不斷的探尋。
一個冗長而霸道的吻結束後,陸青心滿意足的讓傭人傳遞命令去了。
五個人濕淋淋的站在客廳裏,他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陸青嚴厲的掃過他們的臉,
“這次要不是無憂給你們求情,我一定要讓你們泡一整晚。”
如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厚著臉皮說道,
“是是是無憂英明。”
他看了看陸青的臉色,便補充道,
“老大英明。”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喜歡這樣的事情不要有下次。”
陸青重重的將目光投在李青的臉上,李青恭敬的低著頭。
眾人散去了,傭人們連忙上來將水漬擦幹。
早飯後,陸青帶著牧歌出了門,他告訴牧歌帶她去個神秘的地方,牧歌心中有所期待,一路上心情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