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還在沉睡之中,她睡的很香甜,亮晶晶的小嘴巴閃著誘人的光澤,陸青忍不住吻住了那兩片櫻唇,久違的芬芳在口中肆意,牧歌嚶嚀一聲,她睜開朦朧的雙眼,陸青的那張俊顏在她的麵前無線的放大,深邃的丹鳳眼,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消瘦而白皙的臉龐,還有如翼的睫毛,他的五官就像是精致的藝術品,高雅的或是妖嬈的泛著冷光,隻不過她已經習慣了這份冷,對她而言這份冷甚至有了一絲的溫暖,這是她的男人。
牧歌嗔怪的抱住他的脖子,
“真討厭,連睡覺都不讓人家睡安穩。”
陸青邪魅的勾著唇角,
“要不我陪你再睡一會兒。”
牧歌連忙起來,還是算了吧,他若是躺下估計自己今天就不用起來了。
看著牧歌倉皇穿衣的背影,陸青笑了起來,隻不過這笑聲憋在胸腔裏,他的身體一抖一抖。
張媽探頭探腦的站在門口,陸青早就看到了她的身影,他以為張媽來叫他們吃飯於是說道,
“張媽,我們等會就下去。”
張媽訕訕的笑了笑還是沒有走開,陸青知道張媽一定是有事情找他,他跟張媽的感情不一般,對他而言張媽更符合他記憶中母親的形象。
張媽將手放在圍裙上搓著,
“沒……沒什麼事,狂風讓我上來看看。”
陸青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時候狂風就有些不對勁,他是想及早的知道歐瑩瑩的下落。
牧歌收拾妥當和陸青一起下去用早飯,狂風狂躁不安的坐在那裏,他的胃口一向很大的可是今天他吃的卻特別的少。
等牧歌吃過早飯,狂風便靠了過來,
“無憂,瑩瑩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牧歌知道歐瑩瑩已經成了齊豫的傀儡,這些她本來不想告訴狂風的,可是看著狂風的狂躁不安,牧歌忍不住了。
“她……她現在被齊豫嚴加看守著。”
她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事實告訴狂風,狂風是直心眼的人,這種人往往用情太深,她見不得狂風受傷害。
狂風不是笨人,他想如果歐瑩瑩好好的,牧歌怎麼會一個人逃出來呢?況且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的要大得多。
“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看來自己若不是將實情告訴狂風,他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也罷,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
牧歌告訴狂風,她眼中的歐瑩瑩已經再也不是那個有血有肉水靈靈的歐瑩瑩了,她就像一個木訥的傀儡般,目光呆滯,腦子裏除了命令別無他物,更確切的說她不像是一個活脫脫的人。
狂風想過最壞的結果,他想到歐瑩瑩可能會是齊豫的內線,昨天晚上他一整宿的沒有睡覺。他一直在思考,假如自己最愛的人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他該如何的抉擇,他舍不得和大哥這麼多年的情義,兩個人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不說,關鍵是如果沒有遇到陸青,狂風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還能這麼精彩。他舍不得歐瑩瑩,遇到歐瑩瑩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生活中除了打打殺殺還有這種美妙的色彩,歐瑩瑩就是他生命中的雨後彩虹,七彩霞光照亮了他人生的路,他甚至已經為他們的未來做好了規劃,等時節成熟了他就像歐瑩瑩求婚,如果歐瑩瑩喜歡在這裏住,他便給大哥要一個單獨的院落,省的整天跟這些混小子們廝混,歐瑩瑩若是不想在這裏住,他們可以在外麵買一套房子,一套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房子,歐瑩瑩說她喜歡曬太陽,喜歡聽海,更喜歡海風帶著淡淡的腥味飄過鼻息。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結果,歐瑩瑩被齊豫控製了,有可能再也不是活生生的人,聽到這句話,狂風感到自己的世界瞬間變成了灰白,但是他是不會放棄歐瑩瑩的,隻要有一線的希望他一定要把歐瑩瑩拯救過來。
牧歌沒想到狂風聽到事實後竟然隻是呆呆的站立在那裏,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她以為狂風至少會憤怒的咆哮,或者摔打東西,可是他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讓人不放心,畢竟平時的他做事情總是風風火火,突然間沉默了,讓人覺得有些怪異,或許說是火山爆發前的緘默。
等了許久,狂風這座火山並沒有爆發,他隻是默不作聲的走了。
牧歌正要追上去,陸青拽住了她,陸青說讓狂風一個人靜一靜。牧歌想這樣也好,也許這座火山就會在沉默中淹沒了這份憤怒。
狂風將身上的裝備收拾妥當,隻身去了齊豫的別墅,如水最先發現了狂風的失蹤,他氣急敗壞的說道,
“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成哥們啊?一個人一聲不響的走了,什麼意思啊。”
李青淡淡的說道,
“他隻是覺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隻想一個人完成。”
如水憤恨的說道,
“一個人的事情?說的倒是輕巧,齊豫那邊的實力也不差,即使他能以一敵百也難全身而退,畢竟還要帶著一個累贅,你們到底是不是他的兄弟啊,一個個無動於衷,好,我自己去。”
黑夜拉住了如水,
“平時不是你跟他鬥嘴鬥的最凶了嗎,沒想到最關心他的還是你啊,真是看不出啊,若是狂風知道了還不痛哭流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