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將黑夜甩開,
“老子沒空跟你扯淡。”
“得得得……你把我當成出氣筒了。”
暗夜將兩人隔開,
“老大早就安排好了,放心吧,狂風出去的時候早有一大批死士跟著了,否則憑他一己之力是很難將歐瑩瑩救出來的。”
如水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
“你們怎麼不早說啊,害我白操心。”
眾人皆是一笑。
牧歌看著慢慢下山的夕陽,祈求著黑夜的快點降臨,這樣狂風就會早一點將歐瑩瑩救出來,盡管她期盼花好月圓的結局,隻不過此時她隻希望夜黑風高,這樣才方便狂風行事,她想等齊豫發現自己順利逃出的時候一定會加強警惕的,說不準已經將別墅裏三層外三層的監控了。
今夜果然如牧歌所願,月亮被烏雲遮住,星星也都隱藏起來,天空中黑漆漆的,仿佛一個黑洞洞的大口子,永遠也猜不出天空的盡頭是什麼。
別墅內,齊豫一杯一杯的喝著紅酒,他喝得太快了,嗆住了劇烈的咳嗽起來,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嘴角流在了脖子裏,衣服上,潔白的襯衫瞬間被紅色侵染,齊豫透過泛著光的玻璃酒櫃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頭發亂糟糟的,滿眼的寂寞,滿臉的狼狽,衣衫不整。他還是那個指點江山,意氣風發的齊豫嗎?不,他不是了,沒有了牧歌,他沒有了指點江山的動力。他討厭這樣的自己,齊豫將眼前的紅酒推倒在地,酒櫃上的東西呼啦啦的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破碎如自己的心,狼狽如此時的自己。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牧歌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逃走,為什麼牧歌不願意想起他們之間的回憶,為什麼牧歌心裏牽掛的是陸青那個小子,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疑問變成了尖刀撕裂了他的心。難道他們這麼多年的情義就不敵她與陸青的驚鴻一瞥?難道他對她的真情實意就敵不過陸青的隻言片語?對,都是陸青的錯,一定是陸青哄騙了她,否則她怎麼會如此糊塗?女孩子在外麵總是會上當受騙的,尤其是牧歌這樣單純的女孩子,否則社會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專門哄騙女孩子的騙子呢,況且陸青是騙子中的騙子,單純的牧歌又怎麼敵得過他的花言巧語呢?陸青,我一定要找機會幹掉你,否則我誓不為人。
齊豫猛然往嗓子眼裏灌了一口酒,這酒竟然這樣的苦,苦到心裏,久久不能散去。
齊豫將紅酒倒出來一杯放在歐瑩瑩的嘴邊,
“喝吧,喝吧,我請你喝酒。”
歐瑩瑩木訥的執行著命令,她端起杯子僵硬的一飲而盡。
齊豫笑了,笑的瘋瘋癲癲,
“說說看,到底什麼滋味?”
歐瑩瑩眼神木然的看著齊豫。
齊豫繼續說道,
“是苦的。”
歐瑩瑩重複著齊豫的話是苦的,齊豫說是甜的,歐瑩瑩也說是甜的。齊豫感到無趣他將歐瑩瑩推到門外邊,
“滾滾滾,一個個的都是廢物。”
歐瑩瑩呆呆的站立在走廊上。王媽走過來她歎了一口氣將歐瑩瑩帶走了,她心裏嘟囔著,不知道少爺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把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弄成了這麼個樣子。王媽覺得少爺變了許多,自從老爺太太出事後,少爺就失去了童真,失去了微笑,多了幾分冷漠。自從牧歌走後,少爺甚至沉默寡言,更多的是冷酷。其實這次少爺將牧歌帶回來的時候,王媽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少爺有救了,沒有想到牧歌也變了,變得不認識少爺,少爺更沉默了,每天隻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喝酒。
王媽脖頸上一痛便暈了過去,原來狂風已經潛伏了進來,他拉著歐瑩瑩的手,瑩瑩是我,我是狂風。任憑他怎麼搖晃歐瑩瑩,歐瑩瑩依舊是一副呆滯的樣子。
忽然院子裏報警器響了,有人喊道,有人進來了。走廊裏的燈都亮了起來,狂風看到齊豫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他雖然帶著幾分醉意,可是依舊有很高的警覺性,他指著歐瑩瑩道,殺了他。
接收到命令的歐瑩瑩忽然對狂風大打出手,歐瑩瑩顯然並不是一個練家子,她的動作雜亂無章,狂風屢屢閃躲,他仍然沒有放棄對歐瑩瑩的呼喚,瑩瑩你不認得我了嗎?可是歐瑩瑩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出手狠毒,狂風害怕再這樣下去,歐瑩瑩會傷害到自己,他果斷的將歐瑩瑩打昏,扛了起來。
可是他跑出院落的時候才發現,院子中已經有兩撥人打了起來,他知道那是大哥的死士,他心裏暖暖的,可是不敢有片刻的耽擱,扛著歐瑩瑩便走了出去。
如水打開車門招呼道,
“狂風,快點上車。”
沒想到如水這小子也來了。
狂風上了如水的車,他將歐瑩瑩安置下來。
“謝謝你。”
如水的背僵硬的直了起來,
“說什麼?我沒有聽見。”
狂風吼道,
“我說謝謝你了。”
如水掏了掏耳朵,
“幹嘛這麼大聲,要是想謝我,把你的銀行卡交給我好了。”
狂風黑了臉,這家夥真是得寸進尺呢,看來就不能好好的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