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是自己的媽媽,媽媽的笑容盛開在陽光裏,真的好美好美,牧歌笑著奔向媽媽,可是媽媽忽然消失不見了。牧歌失落的站在空曠的花園裏,天旋地轉,鏡頭轉移。
一個男人笑容慈愛的看著自己,他指著自己麵前的大蛋糕說道,
“牧歌,該吹蠟燭了,吹蠟燭之前要閉上眼睛許願奧。”
牧歌知道那是自己的爸爸,爸爸身邊還有慈愛的叔叔阿姨。牧歌將手指扣在一起,她許願了,她希望自己的父母永遠健康,自己永遠這麼快樂的活下去,並且希望每年的生日都這麼過。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滿屋子的人又消失不見了,她大聲喊道,爸爸,媽媽你們去了哪裏?
此時一個少年走了進來,他拉住牧歌的手,齊豫哥哥要給你一個驚喜。
他們來到了天台,隻見眼前絢麗的煙花齊放,大朵大朵美麗的煙花點亮了夜空,星星也隱藏了起來,為了把此刻的絢麗襯托到極致。
忽然聽到了電梯裏的警報聲,忽然聽到了人們慌亂的腳步聲,忽然聽到了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
她順著樓梯瘋狂的跑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隻知道自己一直在轉圈轉圈,她有些眩暈了,她氣喘籲籲的來到一樓,看到的隻有救護車的離去,還有地上的斑斑血跡,還有齊豫哥哥對自己仇視的目光,她溫文爾雅的齊豫哥哥此時猩紅了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自己,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他們才會死掉的,你為什麼要過生日?為什麼要選在這個地方?
齊豫哥哥的疑問如同一麵大鼓敲打在自己的心間,牧歌哭了,是她害死了爸爸媽媽,是她害的齊豫哥哥失去了雙親,也失去了他們兩個深厚的情義,一切都葬送在她的手上。
她在風中翹首等待著,沒有等到齊豫哥哥,她在暴雨中跟齊豫哥哥相遇,卻換來齊豫哥哥的冷言冷語,她默默的為齊豫付出著,可是齊豫卻依舊冷漠著,仇恨著自己。
牧歌醒來的時候她的頭有點疼,她什麼都想起來了,想到了自己的過去,甚至想到了慈愛的祖父,是他教會自己如何生存。祖父是x島國的教導官,他擁有睿智的頭腦和精壯的身體,自己每到放假的時候就會被祖父帶到自己的秘密基地,進行體能訓練。這些訓練都是瞞著自己的父母進行的。因為在父母的眼裏,他們隻想把自己的女孩培育成一個公主,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樣子,他們是不會讓自己打打殺殺的。可是牧歌卻很喜歡祖父,她覺得自己就屬於那種外表甜美,其實內心狂野的人,她在打鬥中看到了另一個不一樣的自己,她有時候想,如果齊豫哥哥看到這樣的自己會不會驚訝,會不會不喜歡了呢?
祖父走的時候,牧歌是很傷心的,畢竟像祖父這樣的人,即使是個儀式也要秘密的舉行的,在儀式上牧歌沒有哭,因為祖父告訴她,女孩子不要把哭當成武器,那隻會讓男人覺得她的軟弱無能。儀式舉行完畢後,牧歌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哭了,她哭的很傷心,總覺得祖父已經成為自己童年的一部分,雖然祖父很嚴厲,可是他教會了自己一生受用的技能。此時此刻她很懷念她的祖父。
對於她的父母,她竟然不想去想,甚至控製著自己不去想,她想到父母慈愛的同時想到那一地的血跡,她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她的緣故,可是她卻會不自覺的想,如果自己沒有舉行生日,如果自己沒有選擇在那個地方,是不是父母,以及叔叔阿姨就不會喪命呢?
至於齊豫哥哥,她有些愧疚,因為她承諾了齊豫哥哥,要殺掉陸青,可是她注定要辜負齊豫哥哥了。
想到陸青甜蜜的笑,想到陸青張揚的發絲,嫵媚的眉眼,想到陸青白皙的皮膚,精壯的胸膛,還有他的氣息,牧歌都是無比的留戀。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她割舍不了,更何況要殺掉他?她做不到,做不到的。她寧願殺掉自己來賠罪,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有了孩子,她即使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也要顧及孩子的安危。他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自己就要剝奪他生存的權利,她不可以這麼殘忍,世界上所有的母親都做不到這麼殘忍的。
門打開了,牧歌緊緊的閉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此時裝聾作啞是做好的選擇。
陸青疲憊的聲音響起,
“暗夜,牧歌到底怎麼樣了。”
暗夜說道,
“大人孩子都沒事的,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陸青的手掌在牧歌的臉上摩挲著,他緊緊的握住牧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喃喃道,
“牧歌,快點醒來。”
陸青安靜的坐在牧歌的身邊,他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鼻息間,他的身上還有一陣淡淡的血腥,想必殺戮剛剛結束,他還沒有來得及換下衣服就過來看自己了。
牧歌覺得自己的眼眶濕潤了,她害怕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她睜開了眼睛,看到陸青那張疲憊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陸青欣喜的抱著牧歌,他將臉貼在牧歌的臉上,仿佛牧歌是一件失而複得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