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寸一寸撫摸著身下柔軟的大床,這張床上有陸青的氣息,還有他們翻雲覆雨的記憶,時而溫柔纏綿,時而熱烈暴~動,在這方麵陸青似乎永遠是占主導地位的那一方,她似乎隻是甘心情願的接受著,享受著,到最後都是她昏昏沉沉的睡去,而陸青依舊在運動著,她不禁感慨他的體力怎麼這樣的驚人。即使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依舊精神奕奕,而她總是有一種被拆散的感覺,渾身如碾壓過的酸痛,她總是惡狠狠的說,以後再也不要跟他有下一次了,但是他們之間總是有著無窮無盡的下一次。直到自己懷孕了,陸青忽然變成了不食煙火的男人,牧歌知道陸青一直為自己隱忍著,他每天晚上隻是輕輕的抱著自己,而情到深處的時候總是出去洗冷水澡。
他是這樣的愛著她,一滴淚滑落在床上,床單上的玫瑰花暈開了,嬌豔無比。
晚上的時候陸青照舊去洗澡了,他沒有想到牧歌也跟著自己進去了。
陸青壞壞的笑道,
“是不是想跟我一起洗鴛鴦浴?”
牧歌不以為然的說道,
“有什麼不可以。”
陸青笑著想去拉牧歌,隻是手臂停在了半空,他的臉有些燥~熱,轉而咬牙說道,
“小妖精,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可以……”
牧歌已經脫掉衣服來到陸青的身邊,她緊緊的抱住了陸青,陸青迅速感到自己的體溫上升,禁錮在身體裏的欲~望叫囂起來,他意亂情迷的狂吻著牧歌,一遍一遍小心翼翼的問道,可以嗎,可以嗎?
牧歌隻是想放縱自己一會,她扶著浴缸,身邊的水花飛濺,她的身體不斷的起伏,此時仿佛已經不是她自己了,她隨著陸青一起上天堂下地獄。陸青不敢太放縱,釋放了兩次之後陸青便將牧歌抱出來擦幹淨,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牧歌有些疲憊了,她沉沉的睡去。陸青在她的耳邊說道,
“乖,這樣睡覺不行,總得把頭發吹幹。”
陸青拿起無輻射吹風機吹著牧歌的頭發,牧歌聽著吹風機輕微而單調的響聲沉沉的睡去了。
在睡夢中,她感覺到一雙手總是緊緊的扣著自己的腰部,自己稍微的一離開,那雙手便要靠過來,她仿佛聽到陸青在自己耳邊的呢喃,牧歌,牧歌,有你真好。
牧歌做夢了,她夢到自己一個人漂浮在黑漆漆的大海中,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抓不住,自己漫無目的的漂浮著,沒有燈塔為自己指明方向,也沒有人跟自己說話,她隻是一個人漂浮著,時而經曆狂風暴雨,時而經曆大浪,有時候還要小心的躲避觸礁,她大汗淋淋,她真的好辛苦,她哭喊著陸青的名字。
“陸青,陸青。”
“我在,我在呢。”
牧歌醒來的時候,看到陸青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原來隻是一場夢,還好是一場夢,牧歌笑著看著陸青,陸青被牧歌看的莫名其妙,他伸出手在牧歌的額頭上摸了摸,自言自語道,
“很正常啊,是不是又做惡夢了?”
牧歌將陸青的手臂緊緊的握住,
“沒有,就是想你了。”
“傻瓜,我不是在你身邊呢嗎?”
“看著你也是想的很。”
陸青爽朗的大笑起來,他笑的很開心,那種開心洋溢在眼角眉梢上。
“看來你一刻也離不開我了,不過我要離開一小會了,剛才狂風給我打電話說歐瑩瑩身體不適進醫院了,狂風是我的兄弟,我必須去看望一下他們。”
歐瑩瑩果然按照自己說的做了,牧歌的計劃成功了一大步,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她甚至有些失落,這就意味著她真的要走了,她和他要離別了。
牧歌緊緊的抱著陸青的手臂不鬆開,陸青隻當是她耍小孩子脾氣,耐心的說道,
“乖啊,我一會就回來。”
牧歌閉著眼睛說道,
“就一小會兒。”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陸青的手臂放開。陸青的腳步聲消失的那一刻,牧歌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打濕了枕巾。
離別竟然這樣的不舍,猶如在心頭割掉一塊肉,每一次呼吸都是疼痛的,牧歌感到自己的心髒疼痛的痙攣,她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進枕頭裏,無聲的哭泣著。
可是她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哭泣了,她必須馬上行動。
牧歌擦幹眼淚收拾妥當便出了屋子,張媽看到了牧歌的眼圈有些紅腫,便擔憂的說道,
“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牧歌勉強的笑道,
“我……我去曬曬太陽。”
張媽看著牧歌朝著花園走去,倒也沒有起疑心,她想反正在自己家裏能出什麼事情呢,懷孕中的女人情緒都會有些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