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山脫下了衣衫,眾人的目光不由落在楊銳身上,目光裏的神色不一。
楊銳輕輕一拍桌子,頓時眾人瞪大了眼睛,隻見桌上的金針竟然憑空而立,飄蕩在空中也不掉下。
孫誠張大了嘴,他是打算揭穿楊銳,可麵前的這一幕讓他怎麼揭穿?他感覺自己數十年所學都被顛覆了。
王芳也愣住了,她傻傻的看著空中飄蕩的金針,此刻她也震驚的無以言表。她深受西方媒體的影響,心裏對大陸是看不起的,雖然孫一山有錢,住別墅,但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個暴發戶罷了。而楊銳在她眼中,不過是電視媒體上那種好似巫師一般的土醫生。
楊銳雙手疾舞,金針一根根紮入孫一山體內,那種清涼、沁人心肺的感覺再次從孫一山身體裏湧出,讓他忍不住長長呼了口氣。
“以氣馭針”,金針蘊含的真氣穿過孫一山的體表、肌膚,直接進入他的心室,在真氣的刺激下,孫一孫的心髒越跳越快,砰砰砰的心跳聲在大廳裏微微響起。
這聲音雖然低沉,但在寂靜的大廳裏卻格外醒目。大家都訝然了,這心跳聲仿佛是年輕人運動後的心跳聲,可孫一山已經是快六十的老人啊!
孫誠咽了口吐沫,他也是醫生,自然明白這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一刻他伯父孫一山的心髒能媲美年輕小夥子的心跳。
“以氣馭針”對真氣的損耗實在過大,楊銳也有些支撐不住,他的額頭浮現出細密的汗水。一揮手,將最後一根金針紮入孫一山體內,楊銳重重舒了口氣。
“我,我感到心髒從沒有過的舒服!”
孫一山站起身來,他雙手在胸前一陣擠壓,感受著心髒的跳動。他看著楊銳,深深鞠了一躬,楊銳趕緊攔著他,可孫一山不管不顧,硬是一鞠到地,感激的說道:“楊醫師,太謝謝你了。這,這種心跳的感覺,我從小到達都沒有體驗過。”
孫一山的眼眶中滿含了淚水,他一出生便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別人能跑能跳能運動,而他卻病怏怏的,隻能羨慕的看著別人跑跳運動。長大後,他因為身體無法承重,在工廠裏也受盡了白眼和屈辱。後來下海經商,闖下一番家業,但看了眾多的醫院、醫生,都無法治療他的心髒。
原本孫一山已經死心了,但現在,他死去的心因為楊銳再次活了過來,他看到了康複的希望,今天他體驗到了一顆健康心髒該有的感受。
這一切都讓他激動,讓他對楊銳感激涕零,這一鞠躬便是楊銳攔著他也要一鞠到地,因為對方讓他完成了數十年的心願。
郝雯也是滿臉的淚水,她是喜極而泣,作為孫一山的枕邊人她如何不知道老伴的心思,年輕時候不說,便是前年老伴還辦了一張健身卡,但卻一次也沒有去過。王芳知道,孫一山渴望能和其他人一般運動,一般晨跑,但因為他的心髒,這一切都是奢望。
孫誠已經傻了,王芳也傻了,他們被楊銳和孫一山震驚了,這一切都顛覆了他們過去幾十年的認知。孫誠可能還好點,畢竟他自小在國內長大,後來被西方國家洗腦這才認為國內一切都蠻荒落後。
而王芳則要嚴重的多,她滿心震驚,在來大陸前,她一度還認為大陸老百姓是吃不起茶葉蛋的,來到海市後這種荒謬的認知才有了一些改觀。
王芳不知道大陸有火龍果嗎?當然不是,她昨天還去了超市,在超市上看到琳琅滿目的水果,但數十年的刻板偏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所以她才會潛意識的去諷刺楊銳這個大陸人沒吃過火龍果。
楊銳為孫一山的針灸仿佛一道巴掌,狠狠的拍打在王芳臉上,想到先前的話語,她隻覺得臉頰上一陣火熱,那是羞愧的。
“孫老板,不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