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有什麼心事?”
苗豆已經揉搓到了我的腰腹部,此刻我的小丁丁正握在她手中,“小明,你不會做背叛我的事吧?”她突兀地問。
“怎麼會,”我堅定無比地道,“你這麼優秀的女孩,雖然有時候說話野了點,做事狠了點,出手重了點,不過除此之外一切好像也沒什麼缺點。你這麼優秀,我怎麼會背叛你去愛別人呢?”
“不,我的意思是背叛小店幫,做出出賣我們的事情。”
“額……”我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是國家安全部的臥底來,想起那天晚上在小胡同和丹簽訂合同的場景,她深邃漆黑的眼睛,以及派頭十足的舉止浮現出我腦海。
我……會不會背叛小店幫呢?苗豆難道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什麼?
無論她是否真的知道,我都一口咬定,打死都不說,我說:“怎麼可能,我為咱們小店幫付出了多少鮮血?你看看,我胳膊上的針孔,你看看……”
說著我把手臂朝苗豆臉上蹭去,她嬉笑著搖頭躲避,一時間氣氛得到了緩解。她也沒有再咄咄逼人,我心中大鬆口氣。
次日我忽然感覺回光返照,全身如充飽了電的電動車一樣,一口氣能跑十裏地。
這一天,張叔找到我和苗豆,說苗豆她爹在閉關之前囑咐苗豆要好好上學。這些天因為嬰兒的事情,張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苗豆不管。但眼下那嬰兒活的很健康,在她喝的貓血裏麵滴入幾滴我的血液,便不再渾身出血了。而且每天有兩個師姐輪流伺候著,一個日用,一個夜用。李嘉誠的兒子剛出生的時候待遇估計也不過如此。因此,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苗豆的學業了。
以前她爸在的時候,苗豆不敢逃學,每天起早貪黑去學校睡覺,禍害同班同學,跟年輕的男老師調情,自然而然成為了全校的大姐頭。但她卻對學校一姐的地位不屑一顧,之所以把學校整的翻雲覆雨,僅僅是為了揮霍無聊的青春。
要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還都處在叛逆期,每個班級裏都有那麼幾個不甘寂寞的問題學生。他們往往組成一派,並且看哪個班不順眼,說一句:“有種放學別走!”
然後放學後在小操場發生械鬥。一來二去,就產生了年級的幫派。
而年級的幫派又通過競爭,最終產出了學校的幫派。但是,那個幫派想要在學校稱霸,首先要通過苗豆的同意,可見苗豆的威望和權力之大。
這些都是我開著蘭博基尼送苗豆上學以後才得知的。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當我車在路上開到一半的時候,苗豆給某人打了個電話,說:“喂,我回來了。”
然後就掛了,多麼簡短而富有哲學的一句話啊。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已經有兩列學生整齊的站在門口兩側,各個昂首挺胸,堪比在天安門升旗的儀仗隊。
從隊伍裏走出一人,後來我得知他就是全校最大勢力的頭目,同樣是校學生會主席,也是苗豆電話打給的那個人。
此人名叫朱帥,長得人如其名,肥頭大耳。一頭高聳的小黃毛,舉止頗有一些腐敗領導的架勢。
苗豆下了車,他立馬點頭哈腰迎了上去,“豆豆姐”長,“豆豆姐”短地叫個不停。
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之下,苗豆消失在了長亭外的古道邊。
……
我去校門口附近的網吧上起了網,一直到她們放學。作為一個全職司機,我必須接她回家。
苗豆放學出來,看到了早早等候多時的我,在全校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坐進了車內,我載著她絕塵而去,消失在一片騎自行車回家的校服們中間。
苗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興奮地手舞足蹈,說她消失快一年又回到自己的班級,老師們有些難以適從,校長緊急召集全體師資力量召開了一個臨時會議,討論如何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讓她所製造的混亂達到最小化。而她一進教室就自顧自趴在一張無人的課桌上睡起了覺。
她坐在最後一排,周圍全是問題學生,總喜歡在課堂上下製造一些問題,但苗豆一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把她吵醒了那可是死罪。
下課以後,同學們紛紛前來和她打招呼,各個年級的勢力頭目聽聞苗豆歸來,也紛紛到她班上報道。
苗豆說:“把紀風委員和衛生委員給我揪出來。”
然後不到一分鍾,一男一女同時出現在了苗豆麵前。
苗豆說:“首先,我進廁所的時候,發現地上居然有人亂丟用過的衛生巾。你這個衛生委員的工作就沒做到位嘛。還有,我來的時候居然發現有人見到我後無視我,你這個紀風委員怎麼當的,老子一年沒來,校園的紀律風氣就變成這樣了?一點最起碼的禮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