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降!”我一陣驚呼,南洋邪降裏以這人降最為陰毒,作降者以己為降,即便下降成功,也是兩敗俱傷。
我來不及驚慌,因為那些水蛭移動的度甚快,使我根本沒有半點思考的時間。
“對了,雖然法力暫時失去,但古家的血還是可以克製住這些魔物的!”我隨即將剛才已經咬破的傷口使勁一擠,數滴鮮血從那裏噴灑而出,滴在了地上,形成一道天然的結界。
果然,那些來勢洶洶的巨型水蛭一見到我用鮮血畫成的結界,紛紛止步不前停在了原地。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的血什麼時候用的完!”隻見小月一聲尖笑,腦袋從身體裏如同拔蔥一般飛了出來,心肺肚腸等連著腦袋一並飛了出來。
腦袋飛到據我兩米開外的地方,忽然懸在了半空裏,張大了嘴巴不停地吸氣吐氣,表情極端難受。
我禁不住往後連退幾步,我從她那怪異的行為裏感覺到了深深地恐懼。
一種強大的壓力在了我的體內向四周充溢著,我感覺到身體快要爆裂了,全身的血液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紛紛朝著我那已經破了一個口子的手指上奔流而去,我這時猛地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要我全身的血液流幹而死。
我努力的伸出了左手,試圖將那不受控製的右手往回搬過去,然而那股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我幾乎沒有任何力氣將右手撤回來了……
鮮血從那個破了一個口子的食指中間衝了出來,如同一道紅色的噴泉直挺挺的飛向小月的人頭,而小月則笑咪咪的張大了嘴巴,似乎在等待著即將入口的美味。
“我要讓你嚐嚐文俊所承受的痛苦!”小月猛地笑了,那是一種大仇得報如願以償的笑容。
我這時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全身流幹血液的痛苦,我的眼睛黑,身體軟,看來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古記者,古記者,你醒醒啊!”魏英州焦急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回蕩著,我的意識有些模糊了,分不清到底哪些是幻覺那些是現實。
“病人血壓下降了,準備輸血,“準備電擊,第一次!”
死亡距離我總是一步之遙,難道這次我真的要命喪於此了麼?
“嘀嘀嘀嘀!”心電圖劇烈的響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裏,我猜想現在我的心電圖已經接近或者根本已經成了一條直線了。
“難道我就這麼死了麼?”我感覺到一些東西正在從我的體內散逸出去,一時間父親和三叔慈祥的麵孔,蘇銘堅毅的目光和童靈嬌柔的表情在我的腦海裏不停地播映著。
“不,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辦!”我的眼睛睜開了,我看見的不再是小月那張猙獰的麵孔,而是一臉焦急的魏英州和一群忙碌的醫生。
“醫生,他醒了!”魏英州緊縮的眉頭舒展開了……
一名醫生看了看心電圖儀,慢慢的摘下了口罩,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心髒停止跳動後兩個小時竟然清醒了,這真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我的眼皮被一股強大的拉力粗暴的扯開了,接著一道刺目的光線射進了我的瞳孔,出於本能我使勁的眨了眨眼。
“病人眼珠會動了!”驚喜的聲音傳了進來,一時間我的眼前站滿了人,除了魏英州我認識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群麵容陌生的身穿白大褂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