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在書房畫出土高爐的圖紙,遞給竇融,高爐用黏土和磚製造,內砌耐火磚內襯。本體自上而下分為爐喉、爐身、爐腰、爐腹 、爐缸5部分。
一爐不多產鋼不多,也就四五百斤,比用坩堝煉鐵的產量要大十倍,耗能低,生產簡單,勞動效率更是高到不知哪裏去了。
“這是小侄跟師尊的遊戲之作,不知工匠是否能夠搞出來,要是成功,可解我大漢缺鐵之苦!”謝玄將手中一疊圖紙遞出去。
竇融笑道:“你小子原來還會煉鋼,早知道就把你弄到將作監去了。”接過圖紙隨手看了兩頁,他臉上就變了,立刻喊來親衛頭子,讓他去找臧宮。
親衛頭子好奇道:“現在嗎?臧將軍還在訓練,打擾他,不太好啊。”
竇融語氣不容置疑,幾乎是命令道:“立刻,馬上,訓練這無關緊要的事,至於勞煩他一個萬戶侯嗎?”
竇融放下圖紙,盯著謝玄,嚴肅的問道:“你小子給我說實話,這圖紙哪裏來的?真是你師尊搞出來的?”
“竇爺爺,您那麼嚴肅幹嘛,小侄沒犯什麼錯誤,也沒說錯什麼話啊,這高爐也不一定能建成。三年前小子在西域的鐵匠鋪看見有人用坩堝煉鐵,覺得有趣,就講給師尊,哪知師尊不屑一顧,說那是蠢貨的煉鋼法,隨手在沙土上畫出這張圖,給小子解釋一下原理,現在時間有點長,不知道記得對不對。”謝玄吊兒郎當的說。
正說話間,臧宮大步流星趕來,皺著眉頭,好像一肚子火,一進門就抱怨說:“老竇,我正在收拾那幫臭小子,什麼十萬火急的是你要把我叫來?”
竇融遞過圖紙淡淡說:“沒什麼事我能教你過來,這小子又異想天開,設計了一個高爐模型,重要性不比這座軍校差。”
臧宮接過圖紙,這東西專業性太強,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不明就裏,幹脆放下,高興的說:“那還不好,要真是好東西,那就搞出啊!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有困難解決就好。”
“解決行,你得把這小子借我用用。”
這怎麼行,軍校的祭酒,堂堂的教導主任,學校的頂梁柱,你說要就要?臧宮笑臉一凝,一臉不情願,挖牆腳可以,但沒有挖頂梁柱的吧,謝玄被挖走誰給自己 出主意,解決問題。
竇融也是人精,自然能看出臧老頭不情願,有點不高興了,不滿意的說:“臧老頭你咋這麼摳,這小子又不是能下崽的娘們,你藏著還能給你生出一個人,老夫等他搞出高爐就還你,到時候第一批步人甲,陌刀搞出來,優先給你行不。”
謝玄總是能明白二戰中捷克斯洛伐克的心情了,明明在討論自己的事情,但自己卻沒有一點話語權,還要被氣的半死,好生氣啊。
咳了老半天,提醒兩位大佬自己也是年俸八百石的高官,和孔奇一個級別的,你倆借來借去,是不是過分了?
“嗓子不舒服就出去咳,在這裏惡心人幹嘛?”臧宮嫌棄的說道,扭頭又和竇融開始討價還價。
出去就出去,小爺也是有脾氣的人,謝玄反著白眼看了兩老頭一眼,頭都不回就出去了。
“祭酒大人,您咋出來了?”竇融的親衛頭子守在門口,好奇說。
“外麵天氣好,出來透一口氣。”謝玄狠狠的說,恨屋及烏,將對竇老頭不滿發泄到他的親衛上。
親衛看著能烤死人的太陽,好奇的撓著頭,不知道自己那裏得罪了這位新進的爵爺,想了半天,將這歸結到貴人的怪脾氣上。
東漢武備不足,自西漢積攢的武器被戰爭消耗大半,朽壞一部分,還要儲存戰備武器,所以現在軍隊武器缺失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