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請放心。”政君向他拜了拜,堅定的說,“我會幫您照顧好司馬良娣的。”
“多謝了。”劉奭多看了她一眼後便風塵仆仆走了。
她也不敢閑著,又回到廚房親自煎藥,等藥煎好之後,便小心的端著去了司馬良娣那裏,本來想喊一聲的,卻聽見裏麵的人在說話,她竟然不自覺的聽到一句話:“司馬良娣,太子殿下對您似乎更好了。”
“是嗎?可我總覺得他不是從前的他了,是我的錯覺嗎?”
“司馬良娣怎麼會這麼說?”
“唉,夫妻之間最有默契,也最有感應,自幾月前我就覺得太子殿下不同以往了。”
政君正想再聽下去時,看到不遠處來了幾個侍女,便敲了敲門:“司馬良娣,藥煎好了。”
“請進。”司馬良娣被打斷了說話有點尷尬,她被碧色扶起來,勉強擠出來微笑,和剛才的精神有點不同了,似乎衰弱了些。
政君將藥遞給碧色,對司馬良娣說:“司馬良娣,藥溫更好,您喝了會稍微好一些,這個藥方是需要時間才能得到好的效果的。隻是我還想問一問您,在這東宮裏,您是否還有什麼心事呢?或者人。”
政君有所指,司馬良娣自然明白,接過那藥碗把那藥喝了,又用手帕擦拭了下,屏退了貼身丫鬟碧色,屋中隻剩下兩個人,這才對政君說:“姑娘的意思我明白,東宮就像一片平靜的湖,這湖水之下卻是波濤洶湧,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司馬良娣說話很隱晦,似乎不想提起,政君剛想放棄,卻又聽司馬良娣說:“我這次患病實在突然,我聽說這種病好似中的巫蠱之毒,姑娘也是這樣想的嗎?”
政君說:“司馬良娣所言非虛,當年我舅舅家有三房夫人,舅母也是突然之間患了疾病,後經查實,是三房夫人的巫蠱之術所導致,我剛才診斷發現你和舅母的還有所不同,當年舅母的巫蠱之毒是一隻蜈蚣,可你這,我覺得應該是西域的霸王蛛,我的藥方雖然管用些,但找不到那隻蜘蛛,也恐怕支撐不了您多久,所以我今日冒昧一問。”
司馬良娣點點頭,說:“東宮除了我之外還有不少姬妾,算下來也有九位,但平時雖然少不了爭風吃醋,但我覺得嫌疑大的並沒有,姑娘是否多慮了?”
政君看司馬良娣如此,也是心中疑惑,難道真是自己錯了,這司馬良娣屏退了碧色想說的就是沒有嫌疑?到底哪裏出錯了了呢?她的判斷應該不會有錯啊。
政君隻好說:“既然沒有值得關注的人,那我是想多了,我先退下了。”
“好。麻煩姑娘了。”司馬良娣微笑著說。
政君從司馬良娣房中出來,恰好遇到一群貌美女子前來,不用猜,自然是太子的姬妾們,各個豐臀細腰,貌美無比,衣著鮮亮,這哪裏是來看望病人,倒各個像來比美般。
“你們快點,聽說太子回來了。”為首的一個穿粉色衣裙的女人說道。
政君避讓過,她們已經到了門前,聽見有人叫了聲:“司馬良娣……”
政君回頭,看見其中穿的淡藍色的以為姬妾也正好回過頭來看她,政君朝她作揖,她也笑了笑便進去了。
眼下尋找霸王蛛沒有線索,她隻得自己想辦法了,要盡快找出來才好,否則司馬良娣的病隻會越來越嚴重。
她回到廚房,看到碧色正在招呼廚師們做司馬良娣喜歡吃的點心,便又以同樣的問題問了碧色,碧色作為丫鬟觀察反而更客觀點,果然碧色便給她說了幾位姬妾,頗有害她主子的樣子。
“這麼說,張良媛最有嫌疑了。”政君總結了一句。
碧色點頭:“姑娘說的是,唉,這皇家哪有風平浪靜啊,我做丫鬟這麼久,在這東宮裏女人過的日子太苦了,不,我家主子過的太苦了。”說著,她便端著點心先出去了。
政君若有所思的看著廚師們,又看了看碧色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裏。
到了晚上時分,劉奭回來了,府上的仆從見到劉奭回來本來都挺歡欣,但看到他皺眉不悅,甚至憂愁,便都低頭,不敢說話。
劉奭去看司馬良娣,正好政君剛端來藥,就聽劉奭和司馬良娣說:“哥哥隻是失蹤,父皇卻要下詔哥哥已歿,給他辦喪事,唉,不知道父皇是如何想的。”
見政君進來,便招呼了她一句:“辛苦王姑娘了。”
“東平王死了嗎?”政君小心的問。
劉奭歎氣:“父王要為他舉辦喪禮,說這種事傳出去讓人笑話,對外統一口徑是急病而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