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玫在沈奉月的悉心照顧下,身子漸漸好轉。隻是臉上的疤痕,無論如何也消不掉。已經離大宴去了大半月,帝都的熱鬧依舊不減。
東宮傳來太子病了,太醫束手無策,皇上大張旗鼓尋天下名醫。誰都沒想到,沈自文以醫治太子之名義進宮。穆亦城和穆亦修都措手不及。
“這個老奸巨猾之人,手握多人罪證,此時進宮,不知是為了保全自己還是有別的陰謀。”沈奉月端坐在一側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麵,穆亦城的聲音中充滿疑惑。
穆亦修拿著茶杯思索著,“母妃傳來消息,父皇身子日漸不好,太子病危,雲妃隻怕有所動作了。保不齊她會與沈自文聯手,沈自文可是一員大將啊,雖然上不得台麵,卻極是有用。”
聽著聽著,沈奉月犯困,她似乎已經不在乎他們的爭鬥,曾經她以為她可以幫任何人,隻要盡心盡力。可現在,她已經隻能保全自己,聽天由命。
她站起來,穆亦城和穆亦修都看著她,隻見她歉意一笑,柔聲道,“我去做些點心來。”
“如此說來,就怕她不跟沈自文聯手,我們找不到錯處。”穆亦城繼續道,“此時應盯著沈自文才是,終能發現破綻。”
沈自文初進東宮,瞧見一溫順婦人立在太子身側,格外眼熟。太醫們紛紛為他讓路,又不大瞧得起他。
之間他在太子手腕紮了幾針,又對太子脖頸和臉麵上動了動手,太子竟然真的就醒了。隻是目光呆滯,四肢和麵色都十分僵硬。雲妃喜極而泣,她拉住穆亦初的手不肯鬆開。
沈自文咳嗽一聲,“太子病症已經緩解,隻需配些藥輔以恢複即可。”
眾太醫麵色蒼白,太子病症竟然被他隨意就治好了,實在讓太醫院之人難堪。其中不乏有好學者,上前請教,沈自文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隻說藥很複雜,需要他親自配,親自煎熬才能保證太子痊愈。
雲妃當即便允許沈自文自由出入東宮,為太子診治。可溫站在一旁,她愣愣地看著沈自文,雖然隻是與他遠遠見上過一麵,但聽太醫偷偷說起他的名字,她便心中了然幾分。
當時沈家散亂,這位沈家三老爺幹幹脆脆隱居起來,現在又出現在宮裏,可見不是平常人。她在外流浪許久,已經不與沈奉月有什麼聯絡,希望這位沈奉月的三伯能給她一點線索。
夜裏,可溫摸索到沈自文的住所,想要問他一些問題。卻不料,巧合間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皇上安排這一出,是想做什麼?”
太監陰陽怪氣的聲音甚是難聽,“皇上隻想讓你進宮,至於別的,沈大人還是不要妄加揣測的好。”
“我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我想公公應該明白,獨木易折,今日皇上安排我深陷棋局,明日或又輪到公公了。”
“皇上做事自有皇上道理,我們做臣子奴才的聽命便是,沈大人好自為之。”說罷,公公提著燈籠離去。可溫站在暗處,見沈自文眯著眼睛看向公公,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又轉回去了。
翌日蓮妃詢問她,“可有在東宮發現什麼?那沈自文可有什麼動作?”
“回蓮妃娘娘,沈大人似乎是皇上安排進宮的。”可溫將她聽到的盡數告訴蓮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