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擇人”問題,古人有過很多的論述。司馬遷在撰寫《史記》時就下過如下的結論:“堯雖賢,興事業不成,得禹而九州寧。且欲興聖統,唯在擇任將相哉!”此篇中的“擇人而任勢”,雖然是從軍事鬥爭的角度提出的一個重要命題,但在企業的經營管理中也同樣具有重要的意義。在世界的萬事萬物中,人才是最寶貴的,古往今來,大凡在軍事上有成就的人,無一不是靠“擇人而任勢”取得的。一部人類的發明發展史,給我們留下了許多惜才、愛才、用才的感人軼事。在我國,戰國時期的燕昭王築“黃金台”以招賢,明代的朱元璋出“招賢榜”以廣攬人才,漢宣帝設“麒麟閣”,唐太宗建“淩煙閣”,在閣中懸掛功臣名將的畫像以資垂範。治國安邦靠人才,搞現代企業的經營管理也同樣要靠人才。美國的鋼鐵大王卡內基說:“將我所有的工廠、設備、市場、資金全部奪取,但隻要保留我的組織人員,四年之後,我仍將是一個鋼鐵大王。”卡內基死後,人們在他的墓碑上寫道:“這時裏躺著一個善於使用比自己更能幹的人來為他服務的人。”美國有一家大公司,想獲得一家小公司的一位工程師,但這位工程師卻很依戀他的小公司,不肯被這家大公司高薪聘走。於是,這家大公司就花巨額資金買下了這家小公司。在我國,北京市印染廠在1984年以前,生產經營很不景氣。這一年,起用了一位很有才幹的新廠長,新的廠長又起用了廠裏的一批能人,這個企業很快就紅火起來。
這些事例既說明人才的重要,又說明人才的難得。因此,“擇人”不僅不能求全責備,還要敢於選用那些有才幹、也有過錯的人。這既是衡量領導者水平的問題,也是一個廣開才路的問題。美國的著名管理學家德·杜拉克在其《有效的管理》一書中說:“倘若所有的人沒有短處,其結果至多隻是一個平平凡凡的組織。所謂‘樣樣都是’,必然一無是處。才幹越高的人,其缺點也往往最明顯。有高峰必有深穀,誰也不可能十全十能。”杜拉克還斷言:“一位經營者如果僅能見人之短,而不能見人之才,刻意挑其短而非著眼於展其才,則這樣的經營者本身就是一位弱者。”我們的經營者,應該記住杜拉克的這些話。
例
索爾清潔公司的信任式管理
公司總經理麗薩女士和公司普通員工一樣,身穿杏黃色製服裙裝,胸前掛一個小身份卡。這位個頭不高、貌不驚人的中年婦女卻神采奕奕,非常精幹。她說:“為了創造最佳工作環境,給職工提供更多的方便,今年初公司在籌劃修建新的總部辦公大樓時,動員總部的70餘名職工獻計獻策。職工們按照自己想像中未來的工作環境大膽地提出了1200條建議。根據這些不同尋常的建議,建築師亞裏僅用了五周時間就把職工的夢想變成了現實。”
在這裏,傳統的辦公用具和辦公方式已被淘汰。這裏沒有單間的辦公室,沒有固定的隔牆和門窗,也沒有人們所熟悉的書桌書櫃、秘書工作台和普通電話。取而代之的是十幾張形狀各異的計算機工作台、數十部移動電話和配有電視、組合音響以及沙發茶幾等充滿家庭生活氣氛的客廳設備。這座看上去有些奢侈豪華的辦公大樓,由於設計建造觀念的徹底更新,光是設備購置費和同步裝修費就比傳統的辦公大樓節省了2/3的原料。
莉薩女士說:“公司總部采取彈性工作時間,不論是平時還是周末和節假日,總部辦公大樓24小時對職工開放,職工可以在家辦公,也可以到總部上班。總之,每個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和興趣選擇工作時間和地點。”為此,公司為每名員職工配備了一台便攜式電腦和一部移動電話。在家中辦公時,通過電話線路把電腦與總部計算機聯網,以便隨時可以工作。即使到公司總部上班,各人也設有插座,哪裏有空位就可以把電腦擺在哪裏辦公。不論職位高低都沒有秘書,一切都需自己動手。傳真機、計算機、複印機等現代化辦公設備麵向所有職工敞開使用,缺少什麼辦公用品可到“小商亭”式的文具室裏自取。唯一屬於個人專用的是公司為每名職工配備的紅色大帆布包——“流動辦公桌”,這裏麵裝的資料用具才屬個人所有。
在公司總部上班的職工已擺脫了以往那種單調乏味的工作方式。坐得時間長了,可到立式工作台前站立辦公;累了可在“客廳”裏聽音樂,或到“小林區”觀賞小動物;餓了可到“小餐廳”裏吃一份快餐或喝杯咖啡;乏了還可到健身房的遊藝室。職工每天的工作時間不受任何限製,總部的工作人員既不必請病事也沒有加班之說。職工孩子生病或家中有急事無需請假,隨時隨地都可以去幹自己的事,被耽擱的工作可以在晚上或星期天完成。一位從事電腦程序編輯的64歲老太太在公司已任職38年,醫生證明她患有慢性疾病,可以長期病休,但她沒有一天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她說:“公司的工作氣氛這麼好,為什麼要呆在家裏閑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