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憐更加用力的咬著嘴唇,手心裏鑽心刺骨的疼痛卻也抵不過此刻內心的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良久後葉非墨幽幽的開口,“既然都說不是自己做的,那好。”他雙手插著口袋突然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的看了阿喬一眼,最後把視線落在皇甫憐的頭頂上,“如果最後被我查出來,這件事情是你們中的某個人做的,剛才的懲罰上再加一條。”
皇甫憐心跳直接漏跳了半拍。
就聽葉非墨靠近她的耳邊輕聲呢喃:“五馬分屍。”
阿喬一聽,抱著葉非墨的腿哭泣道:“葉先生,真的不是我做的,葉先生……”
葉非墨毫不留情的將她一腳踢開,視線再次落在皇甫憐的臉上,“你就沒有什麼要向我說的嗎?”比如……像阿喬這樣求他。
皇甫憐緩緩的抬起眼眸就在快要看清他的瞬間,她慌忙低下頭,斬釘截鐵的說了句:“沒有。”
葉非墨低低一笑,笑聲裏卻透著幾許涼薄,“很好。”
阿喬滴答滴答的落著淚,明明不是她做的,為什麼葉先生就是不肯聽她的解釋。
她怒目瞪著麵前的皇甫憐,如果不是她的話,她怎麼可能會被葉先生誤解!
沒有什麼比被仰慕的人誤解來的痛心。
此刻的她,恨不得把皇甫憐碎屍萬段。
葉非墨垂眸將視線落在那抹血色上,對著timor管家說道:“把這幅畫拿給西蒙。”
“是的,葉先生。”timor管家將畫拿走的時候皇甫憐好想攔住他。
可是她的腳就像是被嵌在原地一樣,她僵硬的伸出手又迅速的收回。
但是倘若拿給西蒙的話……
西蒙是誰,那可是葉非墨的私人醫生。
拿給他肯定是要做鑒定啊。
反正無論如何都是死,自首的話也許會判的輕點吧?
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森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一樣,聽的人忍不住渾身發寒,“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皇甫憐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葉非墨轉身的時候唇角勾著一抹淺笑。
皇甫憐看著他健碩的脊背,目送著他越走越遠消失在書房的方向。
阿喬從地上爬起來,“等西蒙先生的鑒定出來,你就等著被葉先生趕出城堡吧!”
皇甫憐明明心裏都成了一團亂麻,在看向阿喬的時候,不屑的冷哼一聲,繼而拿著她的語文書從阿喬麵前倨傲的走過。
阿喬咬牙切齒的瞪著她的背影,她倒要看看這一次她要怎麼化險為夷!
……
皇甫憐煩躁的翻著物理書,嘩啦啦的書頁響著,她半點看書的心思都沒有。
書突然被她合上,她突然的站了起來。
大不了就說是阿喬撞了她,她才不小心砸了他的畫!
皇甫憐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迅速被她掐滅。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她都已經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了,現在再去解釋葉非墨會搭理她才怪!
為今之計,除了討好他請問還有別的辦法嗎?
倘若把他伺候好了,到時候就算是他知道那畫是她毀的,也得稍微念著點她的好吧?
皇甫憐哪皇甫憐,你怎麼淪落到這個份上了。
清澈的眼眸裏閃過一抹亮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總有一天她會回到本該屬於她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