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的一切還是依舊,離開半年多了,對這裏還是那麼的懷念。
走到邢府大門前,聞訊趕來的邢氏家族的老人,都齊刷刷地看著遠道而來的少爺,眾人行禮過後,我一一地和他們握手問候。
庭院內,還是那麼的幹淨、溫馨,到處都張燈結彩,充滿著喜慶的氛圍,下人們見了我也紛紛的問候、祝福。我在長沙的住所,也被布置成了妍兒的閨房,大紅的喜字、嶄新的鋪蓋,讓人看的都舒服,南下迎親回來後,我會在這裏迎娶妍兒。
我在床上小憩一會兒,睜開眼時,天色已晚,妍兒端來的晚飯已擺放整齊,我簡單地洗涑了一下,和妍兒一起共進晚餐,享受這的溫馨時刻。
晚飯後,留守長沙郡的各部門的負責人,前來彙報了這幾個月的工作情況。製衣坊還在艱難的維持,已出現虧損的情況,已無在發展的必要;香皂製造也遭遇了太多的打壓,原材料不斷地上升,利潤進一步的壓縮,是時候北遷了;酒樓的生意興隆,分店開了十幾家,遍布荊州的各郡國。茶園現已發展到了6000多畝地,加上新種植的茶樹,預計到年底,規模能擴大到1萬畝。真得沒想到邢老三有如此頭腦,不到一年的功夫,茶園從最初的上百畝,能有今天的成就,他功不可沒,應該給他加點擔子,不能埋沒了他的才能。
“我南下迎親回來後,老二、老三隨我北上東萊,香皂產業也要搬到東萊;老大,你就留在這邊管理茶園和家族事物,至於製衣坊暫時關閉,給雇工們每人一些費用,都遣散了吧。”
“諾。”
“老三和蘇飛留下,你們兩個先退下吧。”
老大他們兩個走了後,我開口說道:“老三,你抓緊安排工人把不好的茶葉和一些茶葉根、茶末,放在鍋裏蒸壓,製作茶磚,具體怎麼操作,我等會給你寫下,不過你得快些加工,而且要多製作,有大商需要很多。”
把寫好的茶磚製作方法,交給了老三,囑咐道:“秘方隻能由你和老大知道,注意保密。”
“諾。”
我把邢老三也趕走了,房間裏隻剩下我和蘇飛,“蘇兄,我們半年多沒見了,給我說說這些日子的情況吧。”
蘇飛一五一十地從頭說起,點點滴滴的事情都說的很詳細,我聽的也很認真,偶爾插了一句兩句話。蘇飛說完後,我沉聲說道:“你做的是不錯,各方麵我都滿意,可你太過於相信胖子,太注重兄弟感情了,才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蔽,還給他請功升官。他的錯誤不單單是出賣了情報,令製衣坊損失慘重,而是他想要謀害你,要不是發現及時,估計我得損失了一員大將。”
蘇飛聽完後,大汗淋漓,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自己最相信的兄弟,不光辜負了自己,還想要自己的命。要不是黑衣衛發現及時,蘇飛真的有生命危險。
蘇飛手底下有個外號叫胖子的人,是情報機構的三號人物,從小跟蘇飛一起長大,辦事能力很強,又能說會道,很得蘇飛的喜歡。可這個人和邢小七一樣,都被外人收買,吃裏扒外。他唯恐蘇飛發現,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最後竟喪心病狂的想要暗害蘇飛。
說起黑衣衛的組建,完全是受到邢小七的背叛啟發的,其主要職責是:進行反間諜、策劃和收買間諜;查處內部人員有無顛覆政權行為,有無被策反或進行安全破壞行為等等。目前成員有200多人,都是由孤兒組成,由邢老六負責,特別的忠心於邢家。黑衣衛和情報機構,就是我的眼睛和耳朵,有了他們,我能第一時間知道最新的信息,兩者缺一不可。
等到蘇飛緩過了神,人也堅毅了很多,我就對他說道:“蘇兄,作為情報人員,是不能摻雜任何感情在內,一切要以大局為重。不光失去了很多的親情,還要耐得住寂寞,沒有太多的人可以相信,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心中的信仰。”
蘇飛莊嚴地向我行了個軍禮,說道:“少爺,你放心,我在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堅決把事情做好,不出一絲紕漏。”蘇飛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經過這次打擊,人也更穩重了,辦事也更加的老練,直到他去世,他所掌控的情報機構,在沒有出現一個叛徒。
“蘇兄,扶風有一個叫馬鈞的人,此人堪比魯班、張衡,是我們急需要的人,務必尋找到他,動用一切手段,把他弄到東萊。”
蘇飛領命,轉身告辭。他走後,一身黑衣的邢老六出現在了我麵前,行了個禮說道:“少爺,胖子收買的幾個人也被處理幹淨;經過徹底排查,安插在釀酒坊和酒樓裏的幾個間,已被收買,可放心使用。”
“六哥,事情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另外,沒外人的時候別少爺、少爺叫個沒完,你我之間還需要那麼客氣嘛,還像以前一樣,你叫我小茂,我叫你六哥。”
邢老六聽我說完,很是感動,但還是認真說:“主就是主,千年萬年都不會變。以前,年少輕狂,還請少爺原諒。”
古人就一根筋,認準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叫少爺就叫吧,誰讓咱身份在那裏。(就臭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