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客人們的話多了起來,這個時候,不顯山不漏水的袁譚站了出來,他說道:“久聞邢車騎文武雙全,幾首詩詞更是膾炙人口,傳經天下。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聽說新娘子又對你用情很深,何不在賦詩一首,增添喜悅的氣氛。”
袁譚的這個建議不可謂不高,這些年來,很多的才子、佳人都求到家門口,連我兩個老婆和幾個孩子都跟著起哄,我都再沒剽竊過一首詩詞。但今天這個日子情況特殊,前兩個妻子我都給她們寫過詩,對新娶的嬌妻不能彼此厚薄;更何況,爺爺和師傅也讓我賦詩一首,自己的幾個部屬以及糜竺等人,都一起跟風,要是不做首詩,他們又不知道出什麼鬼點子。
更何況,糜貞對我用情跟深,大軍凱旋北歸前,她來到了州牧府的拙政園,傾訴了很多的相思之苦,臨別時,她又留下了信件和信物。我想了很多的詩詞歌賦,覺得最應景的是《長恨歌》最後幾句,我擅自修改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改變了意境:
《在天願作比翼鳥》
臨別殷勤重寄語,書中有誓兩心知。
五月十日拙政園,花前月下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我吟完這首詩詞,除了典韋這樣不懂詩詞大意的蠻夫,再吃吃喝喝外,其他的文人、騷客都停住了,久久沉醉於詩意中。尤其戲誌才這個活寶最為誇張,哈喇子流了一地,郭嘉在旁邊一直拉著他,別在那麼丟人了,可這貨嘟囔道:“多麼優美的愛情,連兩人見麵時的奸情,都寫得…”戲誌才知道說順了嘴,急忙改口道:“連兩人見麵時的情景,描寫的活靈活現,誓言今生,無怨無悔。”
眾人聽了,也是拍案叫絕,交口稱讚,詩詞寫的太唯美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道出了多少有情人的心裏話。
洞房花燭,是每對新人期盼的時刻,送完賓客後,我來到了糜貞的房間。掀開蓋頭,喝完合袌酒,糜貞臉色微紅的坐在那裏,頭略微的垂下。
紅燭下觀看糜貞,她的皮膚美白,新娘妝的她,有點兒嬌羞,又有點兒期望,眼裏流動著幸福的淚花。她癡情地說道:“夫君,貞很有福氣嫁給你。”
我握住她的小手,愛憐地說道:“小傻瓜,你怎麼能這麼說?應該說我有幸娶到你為妻。”
“夫君,你是天下聞名的大英雄,很多待字閨中的女孩,做著夢都能叫出你的名字,奴是有幸嫁給了你。”
我想逗逗她,故意說道:“貞兒,你是不是也喊過我的名字。”
糜貞有點不好意思了,撒嬌地說道:“人家才沒有呢!”說完話後,小香舌一吐,臉色更紅了。
糜貞這個樣子,美的不可方物,我癡癡地看著她,然後橫抱起她,往床上走去。良宵苦短,一夜的風流,道不盡的魚水之歡。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到了興平二年(公元195年)的二月,北方的百姓,也迎來繁忙的春耕。主持完春耕大典後,親衛送來了加急情報,我看完內容後,知道了長安京畿附近鬧了災荒,郭、李二人之間因為糧草的事情和別的原因,隱隱有內訌的可能。
我知道曆史上也是這一年,李傕和郭汜執朝政後,互相猜忌,矛盾發展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李傕又殺了郭汜的部將樊稠,郭汜、李傕起兵相互攻擊,獻帝被曹操迎接到了許昌,“挾天子以令諸侯”,曹操在爭霸路上,奪了先機。如今,曹操身亡,不知道我能不能奪得了這個機會。
返回將軍府後,急令戲誌才、郭嘉、陳宮、陳登等人前來議事,我開門見山地說道:“長安將要動亂,我打算西迎大駕,挾天子而令諸侯,諸位意下如何?”我又把迎接天子到來的好處說了出來,讓他們參考、提議,看看是否合理。
他們四個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紛紛表示讚成,我們幾個就商量起如何出兵的問題。袁紹拿下了洛陽幾郡,把我軍西進路線給阻塞了,眼下還不是跟袁紹決戰的時候,還是避開些為好。
我說道:“要是借道,走荊州,再到長安的話,有點過於繞路線,況且帶領幾萬大軍,劉表還是有點害怕,不知他還敢不敢借道了?”
誌才說道:“主公聰明一世,怎麼糊塗一時呀!想想你的師兄在哪裏?”
“雲師兄在陪他有孕的妻子,難道他有法子?”
“我說的是另外一個,張繡。”
一語驚醒夢中人,師兄張繡的叔叔張濟,占領了馮翎郡和弘農郡,如從那裏借條路,想必應該可行。說幹就幹,忙提起筆,給張繡寫了封信,讓親衛送了過去。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調兵遣將,調運糧草,都有專職官員辦理,我就等著新的情報傳來,領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