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黃巾起義起,大漢朝的各種矛盾爆發,腐朽的東漢王朝已名存實亡;到了靈帝駕崩後,大漢朝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苟延殘喘;特別是董卓亂政和李傕郭汜之亂後,大漢朝的統治,已經搖搖欲墜、岌岌可危,仿佛一顆稻草就能把他壓塌。
公元195年三月,李傕和郭汜大打出手,整個三輔之地,動蕩不安。李傕搶先將獻帝迎至其營,又縱兵抄掠宮中,劫取皇宮內的金帛、乘輿、車服等器物,隨後又放火一炬,焚燒了皇宮大殿以及很多的民房。郭汜一看獻帝被李傕劫持,他把王公、大臣、後宮的嬪妃,劫持在手中。
他們一個劫皇帝,一個劫大臣,引起了很多忠於漢室的大臣不滿,光祿大夫皇甫嵩和行驃騎將軍事、持節鎮關東、錄尚書事朱儁,勸解李傕、郭汜講和不成,反被扣押,兩人被活活的氣死;尚書仆射、衛尉士孫瑞、光祿勳鄧泉、廷尉宣播、步兵校尉魏桀、射聲校尉沮俊、侍中朱展等人,起兵反抗李傕和郭汜、張濟,不幸兵敗被殺,他們這些人的死亡,讓大漢最後幾個忠貞不渝的柱石,死於非命。
時年四月,我在青州的濟南國發出討逆誓師大會,決定帶領步騎十萬兵馬出征,四個軍師除了戲誌才留守外,其他的三人隨我出征,戰將有趙雲、朱靈、夏侯惇、顏良、伍孚、典韋、邱毅、劉偉、臧霸等近百人,趙雲和伍孚為先鋒,討伐李傕和郭汜,解救聖駕於水深火熱之中。
半個月後,大軍從穎川出境,借道了荊州的南陽郡和南郡,直抵了司隸的弘農郡。
前鋒領軍將領是趙雲,他拿著張繡的文書,大軍所過的各個縣國異常順利,沒有遭受到攻擊和刁難,沒幾日功夫,就到達了函穀,大軍離函穀關越近,我心中的那種強烈的危機感,越來越強烈,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函穀關,北有渭水、黃河擁關而下;南依秦嶺的三崤山、麒麟二山,有溝壑、深穀之險;東麵隔斷了東西的官道,山峰相接,層巒疊嶂,臨沿黃河邊,南延直上西崤山,它的中間僅有一條羊腸小道,可容一車一騎,可謂險厄峻極;西麵據高原而守,阻斷了東西官道,易守難攻,正如唐代詩人胡宿所描述的那樣:“天開函穀壯關中,萬古驚塵向此空”。
函穀關作為關中東麵的門戶,它的城門開有四處,每處各有兩個小門,中間和甕城相連,城高五丈有餘,寬約有三丈;關城周長約5公裏,北麵與東北,為板築土牆,設有兩個水關門,外包青磚;南麵與東南方向,依靠著山勢,削成了垛口,用於屯兵和防守,高達十餘丈。函穀關城東約幾公裏外,有一條南北走向的天險深穀,沿深穀修建了新關,用於防禦性的軍事堡壘,與函穀關遙遙呼應。
大軍的先頭部隊已大部分進入新關,我觀看到此關如此險要,頓時心生警惕,忙令大軍停止前進。命令剛下達完畢,關上放下了閘門,守城的西涼兵,忙往下放箭、扔滾木、石頭和火油等,我軍沒有防備,死傷無數,我也在親衛誓死的護衛下,逃得了性命;然而,伍孚和那些已經進關的四千多士兵,恐怕性命難保。
大軍退了有五六裏路,穩住了陣型後,我急忙命令士兵們準備好攻城器械,馬上攻城,解救被困的兄弟。
當我們來到關下時,新關裏的廝殺聲早已停止,關隘上堆滿了我軍士兵人頭的築成“京觀”。關牆上的正中央,吊著一個渾身插滿箭支的武將,赫然正是戰死的伍孚,死前被敵軍的箭支活活的射死。士兵們看到同袍兄弟,死後被敵軍如此羞辱,無不氣憤無比,紛紛請戰,誓報此仇。
我眼含熱淚,氣憤難當,口中吐了幾口鮮血,悔不該輕易相信別人,致使我軍傷亡了近萬人。我拔出佩劍,望著繡著“張”字的帥旗下的一個中年人,我指向他,惡狠狠地說道:“炮兵給我瞄準目標,火藥弾全力轟炸,務必一擊即中。”
趙雲也是淚眼汪汪的望著城樓上的張繡,他不相信師兄會欺騙,自己拿著師傅的書信去拜見師兄,張繡已明明答應放開道路,讓大軍西進,可如今的情況又如何解釋?
趙雲看到我要下達命令,咬了咬牙,跪倒我跟前,說道:“主公,先別著急發動攻擊,我去問問師兄到底怎麼回事?”
我眼裏滿是仇恨,很不耐煩地說道:“問什麼問,有什麼好問的,你看不見有多少兄弟,被張繡害死了嗎?”
趙雲還是不死心,一直在那裏磕頭,額頭都被磕破了,他懇求道:“主公,念在同門之誼的份上,您就讓我問問師兄,他到底為何會這麼做?即使全是他的錯,我也要問清楚緣由,也算給了師傅一個交代。”
我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地說道:“你速去速回,務必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趙雲立刻起身,提起龍膽亮銀槍,躍馬直奔關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