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苦笑:又是狗血劇情。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的女學生跟以前的學生妹子價值觀有了明顯的改變,以前的學生妹子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勢利和媚俗。現在的女人越來越現實,車子房子才是硬通貨。至於其他的,真情,愛情?還不如票子來的現實。
吳佳怡很同情袁潛,打抱不平的說道:“陳穎娟怎麼可以這麼現實?”
正在大快朵頤的柳黛兒嘻嘻一笑,笑容忽然滯留在臉龐上。
“黛兒怎麼了?”
柳黛兒放下了大快朵頤的筷子,捧著自己漂亮的臉蛋兒,修長裹著黑色絲襪的長腿交織在一起,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說道:“陳穎娟和他寶馬男朋友過來了。”
“不會吧!”
陳飛也饒有興致的順著柳黛兒的目光望了過去。
陳穎娟不愧是號稱美女如雲,百花叢中,獨占一支秀金融係的係花,她有著一米七左右高挑的身材,兩條修長的美腿身著淡白色的裙子,水靈靈嫩白的肌膚時不時的從淡白色的裙子溜出來。
一張長得跟陳亦菲一樣清純的瓜子臉布滿了迷人的微笑,她親密的挽著一個身高不超過一米六,臉上青春痘就像是擠泡泡一樣東一個西一個的男生。
陳飛苦笑著搖了搖頭:“美女和野獸的完美組合。”
柳黛兒笑嘻嘻的看著陳穎娟和她的寶馬男朋友坐在離自己非常近的一張桌子上,寶馬男非常傲慢的架起雙腿,右手卻很不老實的摟著陳穎娟,手指仿佛蚯蚓一樣,悄悄的在陳穎娟堅挺的峰巒邊緣爬行說道:“飛哥,妮子看樣子我們有好戲看了。”
饒是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清秀婉轉含蓄的吳佳怡心中都很不忿:“陳穎娟太可惡了,帶著她男朋友來這裏吃飯簡直就是來羞辱袁潛。”
陳飛點了點頭。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個野獸級別的寶馬男摟著陳穎娟不是來這裏吃飯的,而是赤果果來炫耀的。
帥哥一鍋廚的服務員不多,而且除了那三個長期工之外,其他的都是湘南林業科技大學的學生。
按照帥哥一鍋廚的規則製度,包括陳飛和寶馬男他們那一張桌子在內的九張桌子都屬於袁潛一個人服務。
見有客人上門,袁潛的內心還是挺高興的,在他服務的區域內消費越多,他月底拿的提成也就越多,可是當他興衝衝的走過去,準備詢問客人點菜的時候,臉色忽然變了。
當他的目光落在寶馬男非常不安分的右手在陳穎娟堅挺的峰巒邊緣好似蚯蚓一樣緩緩爬動,挑逗讓陳穎娟俏臉微紅,呼吸微微急促的時候,袁潛的憤怒頓時填滿了胸膛,拿著圓珠筆的右手青筋暴起,目光雖然依舊冷靜,可是卻仿佛即將要爆發的火山一樣。
寶馬男根本就無視袁潛憤怒的表情,而是冷冷道:“服務員點菜。”
袁潛沒動。
陳穎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袁潛一眼,她的內心對袁潛這段時間瘋狂的追求還是悸動過的。可是一想到寶馬男的許諾,陳穎娟立馬將那一絲悸動拋之腦後。
對她而言,找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和一份能夠獲得事業編製的工作遠遠要比校園談情說愛來的實際些。
寶馬男抬起頭,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這個服務員怎麼做的,客人坐在這裏你居然無動於衷?你們經理是誰,我要向他投訴你這種服務態度。”
袁潛捏緊點菜用的圓珠筆,清秀的手指骨棱隆起,圓珠筆仿佛承受不住袁潛滿腔怒火,隨時都可能折斷一般。
袁潛剛想發作,腦海忽然浮現出為了這個殘破的家庭在電子廠上班十二個,甚至十五六個小時的母親和還在監獄裏麵蹲著,滿臉憔悴的父親,一腔怒火緩緩地退回了腹中。
找份像帥哥一鍋廚每個月能夠獲得兩三千收入的兼職非常不容易,袁潛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有了這份工作,母親就不用再那麼賣命的工作。
袁潛深吸了一口氣,鍾樑已經不是第一次帶著陳穎娟在自己麵前炫耀了。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踏賤自己的尊嚴,讓自己忍受不住心中滿腔怒火,對他大打出手然後丟掉這份工作罷了。
忍,一定要忍。
“哢嚓!”
袁潛渾然不知捏著圓珠筆的右手過分用力,圓珠筆猛地折斷,鋒利堅硬的塑料筆筒狠狠地刺進了袁潛的右手手指,這才讓袁潛驚覺。
一絲鮮血從手指滑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