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丈夫出軌;阿潤患病(1 / 3)

外遇

公元2003年,有一種疾病已經威脅到了村民的健康,並不是因為病的可怕,而是一個勁的往下傳染,似乎整個村子已經成了疫源地。

阿潤工作仍在持續,她的主要任務就是接生,但就連這樣的傳染病仍然在看,不敢去想以前,但她的那份“獨門秘笈”仍在這裏流傳,沒人能夠代替,更沒人去跟她搶,因為原因隻有一個,怕他的飯碗被丟掉。

村裏村外的人見一個罵一個,見一個吹一個,沒有別的原因,因為人家是高手嘛。

我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頭長大的,到現在為止,不敢去麵對這樣一個地方。隻有在麥垛旁的一棵小樹上留下了陰影。

“明強,快叫一下你阿潤嬸子。”叫他的,是他的奶奶。

不管怎樣,他都是一個傻子,這就是無人可以辯證的事實。隻有他奶奶懂得這樣一個道理。不管怎樣,一定要將他的大兒子治好。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躺在了炕角。一個弱智,一個七十老齡的智商。都可以說是肯定的不可靠。

她家之前的醫療保險未交,導致現在的多,壓根就交不起,隊上的低保也沒有他的份。在村裏村外,可以說是一病一殘。但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這就是我們村唯一一家病殘老的例子,不過還好,一到秋天,各家各戶的糜穀蕎麥高粱下來之後給點。足夠他家吃這麼個半年的。

隻有他爺爺在學木匠之前好像由於刺激而導致的是張明強的智商有問題,卻是讓人不可以想象。

“嫂子,還好吧?又怎麼了?整個屋內就跟沒人了似的。”她一口一個杏兒,另外一隻手拿著大蒜,辣的隻咬嘴唇。這把年紀了,她的口紅仍然存在。

在這個時候他奶奶確實是笑不出來,如果說換做是以前,保證笑掉大牙。

“哎呀,他嬸子,你終於來了。我讓明強這小崽子去請一下你,結果他似乎跟沒聽見一樣。癡癡地。……快,坐。”他連忙走下炕頭,給她倒水喝茶,擺上蛐蛐罐。裝作一副很高興的架勢。

“大嬸,有事說事,怎麼呢?叫我幹嘛?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你跟他說幹嘛?那你不會出來一下啊?他根本就指不上,一個純粹的神經病嘛。”張明強在一旁站著,似乎在傾聽她的講話。他的奶奶臉色變了,好像要說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原因隻有一個,她丈夫還病在炕上呢。

“確實有事。我叫你來吧,你看他爸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摸著額頭也很燙呀。是不是感冒了?”他奶奶哽咽道。

噢,就這個?你咋那麼虎呢?不會給他用熱水敷一敷啊?一看就是方位不正。(方位不正,迷信的說法。)你咋不早說呀你看你,這樣會耽誤大事的會盡快的要了他的命。他又在說道。

“來,取上一個大碗,裏頭盛上些涼水,再來一雙筷子,抓一把麥麩。菜刀要鋒利的。不然會治不住。”他奶奶一看又要唱一出戲。一段要命的戲,不過還是照做了。

他在地下亂跳亂叫。口裏麵的詞一句也聽不懂。不料,醫術高明,完了之後不到一個時辰他出現了食欲。開始說起了話。眼睛也隨之睜開。隨後還是原來的樣子。她又說這種現象很正常,是由於一些看不見的生物留在他身上的邪氣。

晚上,張明強的爺爺已經過渡到了燙手,不斷地出氣,非常急迫的樣子。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兩隻手在不停的顫抖,手指頭發亮。臉色特別的難看,在不斷地呻吟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整個身體顯得很不自然。她知道丈夫已經不行了,也沒有在叫她,隻是一個勁的在炕頭邊抽泣。

張明強在那裏仍然無動於衷,話說是這樣,不過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爺爺已經離開了人世,就連到另一個穿的衣服都沒有人穿。

畢竟到了下葬的時候了,由於老婆子過於傷心,沒有準備他的喪失,現在就剩他和她那智障孫子了,前兩天他父親由於胃癌晚期也走了,他母親是昨天走的,回到了娘家。

隊長怎麼也不能夠滿足他的生活。因為上麵有一個楊書記和祁老社長,他並沒有特權,更沒有經費,他想:總不能讓一個死人一直在這裏吧。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幫他把這事幹了。他到鄰村叫了一輛三輪車,將木匠屍體安排到車廂內,準備到市上去火化。

天仍然麵不改色,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有黑夜與白天。藍白交加,白的很深,藍的很淡,就是這種現象。

不是阿潤的不穩重,隻是她的兒子已經是一個弱智,最後導致他似乎有點不正常。不是別的原因,因為他已經過度到了沒有特權去幹涉任何人,也就是一塊“行屍走肉”罷了,不過如此,這裏的不僅僅是一個小山溝,而且有一段悲劇,而這個悲劇的主角就是張明強和他的母親阿潤。這個悲劇的飾演者已經是一段還未被彩排的節目的導演。而這個導演已經有了崇高的信仰,依然如此,他被這種信仰所吞噬。

主啊,請給我一個能夠讓這些個人變成魔獸的本領。他依然在尖叫,在請求,這是一個來自外國的人在夢裏曾經出現過,在胸前不斷的劃著一個十字。

這就是阿潤他們的祖國,可以說是他所信仰的活佛已經出現過。就是這樣一個世界讓他得到了不可想象的舉動,腦子裏仍然是這些個,舉動一樣。這就是她的救世主。然而這個救世主會將他整個的毀掉。

並不是沒有品行,隻不過這裏的山溝讓他產生了一種魔獸般的想法,曾經說過他要將這條溝填平的話語。他已經被世俗所包裹,包裹的麵目全非。之前還是一個清醒的鄉村女人,可自從給一些老女人們接生,導致的就是他已經有了救世主。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人在他的夢裏出現過,而且不止一次的出現過。

“我的個媽呀,你就直接害死我了,不帶這樣的。”阿潤跟前有個男人,說是她得前任丈夫,他一直對那個男人說著同一句話。

他還是在不斷地在門口走動,似乎也不大對勁。兒子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出現過。他一點也不急。隻是和那個男人整天的鬼混在一起。

楊書記喊著高音喇叭要求村民們開會,可一點都不假,說是上麵的政策又下來了。都他媽什麼嘛?村民們的議論紛紛導致招不起來開會。

一年一度的國家政策一點也不假,都有。但是村民們的議論已經過渡到了翻天的程度。雖說是這樣,但還是緩解不了殘疾家庭的困難。就連最基本的頭疼感冒都得等死。因為根本就沒有任何費用去看病。有少數村民還是有一定的家底,恰恰那些個根本就不會得病。一旦得起病來,就會病的不輕。

在這個時候,眼鏡開著車準備進村,阿潤和他所謂的丈夫玩起了曖昧,就在村口,人山人海當中。他在不斷的打著車號。似乎就跟沒有聽見一樣。

在這裏,有牧羊人,正趕上產羔季節,那裏有一隻羔羊得了一種怪病,讓人的確不敢去想象,沒有任何症狀就倒地死亡。這種病給人也會感染。不是母羊沒奶就是公羊被病毒所侵襲。這種現象的確讓人覺得可怕。不是母羊的發情季節不正常,而是他的自控力實在太差,最後過渡到近親繁殖,或許這就是一種先天性的疾病,無藥可治,無人可醫,而等待的,隻有死亡。直到把整個氏族滅亡。

就在前些天,他收到一封從國外來的一封信,信上寫道:

愛妻:

最近怎麼樣?我在國外很好,你不必擔心,我已經找到了另外一個家庭。之前的離家出走是因為兒子病的不輕,又無藥可治。這是寫給你的最後一封信。這裏的一切很開放。包括婦女們的位置。我的女人是一位大學教授。她在我心中的位置無人能夠代替。希望愛妻重組家庭。照顧好智障兒子。

最後,祝你好運一輩子!她的名字叫Jesse,很賢惠的。我經常叫她“親愛的Jesse。”上帝的賜名。

你的前任丈夫:楊小生

公元2002年7月11日

她看到這封信,眼裏似乎蒙上了沙子,不敢去想之前發生過的一切。村裏人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夠知道她居然還有一個前任丈夫,誰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一個洋人?或是本國的南方人?不知道的一個人世居然在這裏出現了,自從見到這封信後,她的一切已被村裏人知曉,她生的那個是雜種,被很多人稱作是雜種。但他為什麼成了智障?還是因為他爺爺是木匠的緣故。

居然因這封信已經將他整個人改變。

他坐落在一個陌生的巷口,然而阿潤卻是一個村裏的婆娘。是天與地的距離。還是陰陽根本就不相容。

就在這裏,有一個衣著襤褸的中年男子朝這邊走來,不為別的,隻想討口飯吃。個子還比算大,頭發看起來剛剃不久,不過已經長得有一公分了。密密麻麻。手裏提著一個有年成的黑包,

“喂!先生,想幹嘛?我是這裏的主人!”看起來像個警官,個子相對來說比較魁梧,說起話來非常嚴謹。

“Police Mr ,我的主呀,請賜予我殘羹!”很顯然,他是一個乞丐,而這位警官隻不過是給眼鏡的場子當門衛。等他走近了,所有人都可以看得見他是個洋人。

“你說啥?”警官表示不懂,或許他壓根就沒有學過英文。走過去用手勢指著他不懂得語言。

洋人咕嚕了幾句,便把左手的食指塞進嘴裏,又瞬間取了出來,摸了摸肚皮,以表示他餓了。

直到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他才明白過來手勢的意思,不論怎樣,中國人以慈悲為懷,再說他還是個洋人,根本就不懂的所在的中國文化,並且他已經被遺棄到這種地步。

就在這裏,或許讓他解釋一件事情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個洋人在乞討,不管怎麼說,畢竟是稀客,而且還是一個來自另外一個國家的人。等到門衛給他一塊饅頭,

“我的主呀,謝謝你的恩惠!”他依然用守在胸前劃著一個十字。

他並沒有入座,隻是一股勁的蹲在潮濕的地麵,大口的吃了起來。

……

門口底下是一片空地,大多是墳地,其餘的全部種成了玉米。在老外在的那幾天,墳裏頭的旋風在周圍打轉,柏樹上的鳥雀叫聲淒慘,不敢多想,有一種即將要離別人世的感覺,讓人不得不去另外一家用餐。而且天色朦朧,黑的看不見遠處的燈光。從場子大門出來,看見的就是玉米,快要熟了,玉米穗已經耷拉著腦袋,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大腸!大腸!大腸!……眼鏡在叫我的名字。我隻不過是一個顧頭不顧尾的家夥,他已經收拾好了回家,

那這位洋人咋辦你說?有一位員工在喊叫,手裏頭拿著一雙給羊接生的長臂手套。順手關上醫藥門走進了場子。

他可以睡在我的辦公室。眼鏡從車裏麵走了出來,說是已經在辦公室的一個角落放置了床鋪供他享用。外麵已經很黑了,看上去這位洋人還真有點急,又不敢說話,畢竟他是外地來的,而且我們在語言上的交流出現了故障。一方根本聽不懂一方的語言。直接可以用手勢來溝通。不知他是否會在這裏一直居住下去?這是眼鏡他媽一直擔心的一個問題。

不管怎樣,今晚的一切已經安排好了。

我的主呀!謝謝你賜予我這樣一個歸宿,我會為你禱告!他依然念叨著在胸前劃一個十字,很完整的,在這裏,對於眼鏡他媽來說直接就是一個消費者,廠子裏並沒有大灶,而且招的員工全部是本村人,沒有外地人,這樣就可以避免在場子裏辦灶的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