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阿潤首次約會,張三奇失蹤(1 / 3)

咖啡廳依然寂靜,沒有一個人,不管是顧客還是員工。

“我叫吉米,再次見到他,請告知我。”她抹了抹自己的鼻尖。

“會的。大姐,請慢走。”少女的聲音今天卻變得溫馨。

她走出門外,心裏還是有一點的不安,不管怎麼樣,咖啡已經喝完了,她不想再一次的讓自己犯罪,因為之前的罪過還沒有還清。

晨光已經透過樹梢,她已經餓了,想到餐館用餐,可總有一點點的忐忑。不管怎麼說,她已經是一個欠了別人債務的人,什麼時候才能夠還清,還是一個不曾知曉的概念,在這個時候,她能夠還清的概率幾乎是零。

“大姐,還有什麼事嗎?”少女走出門外,向站在台階的阿潤喊道。

“沒有,我這就離開。”她邊說邊將自己的腳步挪開了。巷子裏一個人都沒有。沒過多久,一些戴著紅領巾的孩童背著書包從一邊走來,有男有女,高個的,矮個的,短發的,長發的……衣著格外的整齊。書包花花綠綠,她們的叫喊聲讓整個小巷頃刻間沸騰起來。

雖然如此,但她看不到一點點的希望,在她心裏總有一點說不出的壓抑。

假如昨天約的不是我,事情會是個什麼樣子?她邊走邊想。

這個時候,她在埋怨上帝,她在埋怨麗薩,然而她卻一點也沒有想到楊書記和祁老社長,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她失憶了,曾經的過失都出自於她的內心,在這個時候,她停住了腳步,依然沒有忘卻她的麗薩,她的聖母,包括約她喝咖啡的張三奇。

她在巷子的一角望著鱗次櫛比插入雲霄的高樓,她似乎在這裏很陌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認識她。

朵樣的雲彩漸行漸近,一朵跟著一朵,一朵有一朵的姿勢,一會兒籠罩於整個上空,一會兒溫柔的打扮著藍天,像是母親為就要出嫁的女兒梳妝,她披的是婚紗,不過有些短暫,是瞬間的距離,偶爾會遮住太陽光,給人間一次警告!

她的確不敢再次的尋找,因為她找到的,不是歸人,而是“流氓”。

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她沒有回家,依然在那裏等候,她是坐著的,看起來像一尊活著的雕像立在那裏。頭發像個“瘋婆娘”,別的不說,就是楊書記的讒言。

巷子和街道漸漸變得熱鬧起來,這隻是一個早晨,一個屬於她自己的早晨。晨鶯的出走是有規律的,它們沒有在這個時候歸巢的習慣。從巷口刮進來的微風依然涼爽。

“為什麼會在這裏消失?”----她在不斷的問自己。這是一個沒有季節的地方,一個正常人無法立足的地方,而在這裏,有一點點的願望如果實現,還需要自己的“權力”改造,而這種“權利”,就是義務。

“消失的原因就是你的再次刁難與直率!”----在她心裏有一種直覺在作答。

已經到了沒有任何時間的地方,不是說絕對的沒有時間,而是她不再去想那些離譜的事情。

“你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在她頭頂的柳條隨著風的慫恿劃過,她在仰望著碧空,卻一點雲彩都沒有,這是她的望向與單一。

“吉米,你在哪裏?”----她聽見有人在喊叫,或許是心影的呐喊,她並沒有在意,因為她已經失去了所有,不再是無比富有,她要將一無所有的“世界”變得無比富有,這的的確確就是她的神經所造就。

“我在這裏,就是咖啡廳門口,我沒有移動陪客的約會!我就是吉米,大家都叫我‘阿潤’!”----她還是在不斷地想著,好像今天的她變得如此豁達。

她在想著,絞盡腦汁的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從巷口竄出一個青年,咖啡色的頭發在不斷的抖動,穿著一個深紅色背心,朝她這邊跑來,一閃,又過去了,根本見不到他的本人,這就是在恍惚間。隨後跟過來一位警察,個子還算可以,戴著墨鏡,好似有點不太搭配,跑得氣喘籲籲,這回看清了他的一切,黑瘦枯黃的臉頰沒有一點點的血跡,喊叫的聲音好像個娘娘腔,他停住了腳步,沒有喊叫,坐在快要腐敗的樹樁上歇息,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帽舌下麵的汗珠從額頭的一角掉落,在這個時候,阿潤沒有回頭,因為她怕了,她是一個典型的罪犯。沒有名字,沒有身份的罪犯。

她已經半天沒吃東西了,昨晚的套餐依然沒有享用,因為她離開了這個地方,女主人的不挽留導致她現在的尋找張三奇。

“讓我給你披上婚紗,好麼?”他再問,因為她能夠很清楚的聽見昨天的客人在跟她說話,哪怕是直覺也好。

隔壁放出的禮炮聲叫醒了她,她在妄想,因為她之前在做夢,做一個讓人根本想不起來的夢,她是外地人,然而在這裏會被折磨成這麼個樣子,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她在懺悔,懺悔她之前沒有答應張三奇的請求,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