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潤疾病痊愈,張三奇被逼離家(1 / 3)

在這裏,他們兩個談天說地,三奇皮膚皙白,高大清秀。臉頰豐滿,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代替他的容顏,他用右手攙著阿潤。在這段日子裏,值得讓她慶幸的是在醫院的生活還算好些,她想著能夠在這個地方多呆些日子就好了,這並不是讒言,也並不是隨口一說,這僅僅是取決於她的心裏狀態。因為她對以前的日子已經夠了。

三奇的不斷追求讓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直覺,這隻不過是一時的衝動罷了。三奇是一個很好麵子的人,而對於她來說,麵子一分錢也不值,包括她所在的尊嚴。

楊書記今天的出現讓阿潤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測,要麼是在這個時候來看她的笑話,要麼是在為她所經曆的一切而感到心情舒暢,她不再想以前,因為以前對她來說的確有一種生活上的諷刺,在這個問題上,她比誰都敏感。

這是一個下午,她的行動已經被三奇否決,因為她想要做的不是正常人能夠辦得到的或者說能夠讓其他人所接受的。

“吉米,可以回去了嗎?”他腆著臉問道。

她沒有回答三奇的話,還是在院子裏不停地轉悠,她在想,如果讓我回到以前,我會不會還選擇這個地方?她在想,這如果是在古代,我的生活會不會比現在過的要好許多?顯然,這隻是一種無法實現的幻想,她在向上帝祈求,她在向三奇說道著之前的一切,在醫院,沒有人是她的親屬,更沒有人在手術前為她簽字,在這個時候,隻有張三奇,然而張三奇的一切卻不能夠感動她,不知道究竟是她本能的羞澀還是義無返顧的絕情,在很多人看來,前者的概率要比後者更高一點,或許這隻是停留在她之前的一個謎。

自從這一年開始,她對自己的生活水平要求要比以前嚴格許多,並不是說她的生活不如以前,而是為了對追求她的張三奇能夠給一次好奇心滿足的機會,這樣並不可怕。

浮在醫院上空的雲彩開始結起了疙瘩,顏色很顯然比以前更深一些,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一點點的恐懼,因為她已經習慣了所有。樹上的葉子已經開始了轉色,由深綠色轉為淺綠色,再由淺綠色轉為淡黃色。在這個時候,從一邊吹過來一陣拂風,卷起地麵上被人們的腳板所鋪設的塵土,吹進了每個人的眼睛,眯著半天都睜不開。但他們並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難受,因為他們知道明天的太陽依然還會升起!雖然樹葉告訴他們初秋已經很近了。

僅僅是一個開始。

“先生,你要給我披婚紗嗎?”

“嗯,我要給你披婚紗,白色的婚紗。”

“給你一件禮物,請你收下我的先生!”

她隨手拿出一塊燒的發黑的豬骨頭,撩起衣袖擦了三次,並且閉上眼睛用左手在自己的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字樣久久不能夠消失。

“這是什麼?”張三奇問。

“這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請你收下我的先生!”她的話語讓張三奇怔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這難道是一個巧合?而這種巧合為什麼僅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這絕對不是真的!張三奇在不斷地被反意識提醒。她沒有這樣的習慣,這是她的性格。而在這個時候她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這種事情他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發生這種事情的起源還在於那家咖啡廳。

我想不能再一次的去講咖啡廳所發生的一切,因為這樣會使一個很正常的人變為一個傻蛋。

“吉米小姐,等待你的康複!我要讓你康複!”他的話語仍然絕對,不再去想任何一件事情,畢竟還沒到時候,給他一個能夠下得了台階的機會,而這個機會不單單會降臨到他身上,因為這是一個巧合罷了。

對於楊書記的出現讓她很反感,之前的一舉一動,再過渡到她被謊言欺騙數次,已經對自己的生活喪失了信心。之前的患病讓她等待的就是今天,她不希望自己過早的衰退或者說死亡,因為對於她來說,生命比什麼都重要。她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更沒有尊嚴的女人。她是有潔癖的,但對於她所具備的衣著,這樣的話語沒人能夠相信,更沒有任何一個同類能夠接受。

夜幕將萬物蓋得很嚴,沒有人可以認定這樣的事情還會重來。

“吉米小姐,是不是可以回病房了?”他的聲音有點點的顫抖。她在抬起頭來看已被銀河隔離開的蒼穹,顏色是淺白色的,沒有任何一位神靈為它們上色,清淡、幽雅。

“吉米小姐,是不是可以回病房了?”他又一次問道。這次卻讓他感到一種無人能夠替代的欣慰,他比誰都清楚阿潤的心裏,因為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前所未有姻緣,這次姻緣完全取決於她的心思,或淺或深。

“先生,你是在叫我嗎?”過了大概一分鍾左右,她回答了張三奇的第一個問題。風仍然吹著,樹葉彳亍在枝頭,給將要來臨的明天一次彷徨的警告。

晚上八點的鍾聲已經敲響,醫生的所有辦公室由充足的光線普照轉變成黑暗裏頭不明物可以進入的浴室,這是一個誰都不理解的謎語,假如在這個時候你會解開這樣的謎底,那麼,你就可能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王者。

“嗯,已經很晚了。可不可以回病房,我為你準備今晚的套餐?”他攙住阿潤的右臂,將自己的額頭身不由己的依在阿潤的肩上,頭發是已經洗過的,他明確地知道,現在的她已經得到了進一步的轉變。

“你是在為今天的楊書記擔憂嗎,小姐?”他看著阿潤的臉問道。

“怎麼可能?”她的回答有點膽顫,這並不意味著他要走楊書記的老路,而是讓張三奇能夠進一步的信任她。

“我覺得你今天確實做得不對,吉米。”他在不斷地指責阿潤,要她去給楊書記道歉。他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對於這樣的事情,她做到的概率絕對的為零,因為對於她的性格來講,做這樣的事情還要比結束自己的生命要難。

“你覺得我錯了嗎先生?”

“嗯,你確實錯了!”他比誰都明確,他是一個長著不同臉型卻有相同性格的人。

“告訴我為什麼?”她的質問讓三奇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