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借宿(上)(1 / 2)

從朵初秀的房裏出來,菊川翼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為了能讓朵初秀睡著他把過去十幾年沒說過的話都說完了,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他招手讓正欲開口的野行稍等一下。喝了滿滿的一杯水待嗓子裏的火稍稍緩解後他才開口道:

“如何?”

“屍檢報告出來了,朵層先生左肩和右下腋各中一槍,造成他的死亡的是右下腋的一槍,子彈穿過大動脈導致流血力衰而死。朵夫人隻中了一槍,位置也在右下腋死因和朵先生一樣。這裏是從屍體上取出的彈片的照片。”野行說完遞過手中的黑色文件夾。

“慣用的槍殺手法。”菊川翼在抽出張照片看了後,說出自己的總結。

9毫米巴拉貝魯姆彈,常用伯萊塔92F型手槍,子彈頂部有特殊的字母刻印。菊川翼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迅速的從文件夾裏又抽出了幾張紙,這便是子彈的詳細資料,粗略的過目後他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判斷。隻是,為什麼凶手會是日本人?不會有錯,這種子彈就是最好的證據,日本黑道組織慣用的型號。不同的組織還會在子彈的頂部刻上屬於自己的字母,不同的字母代表了不同的區域。

不過……

“日本有過刻拉丁字母的子彈嗎?”即使不能熟知所有組織的習慣,但據自己的了解這種可能性也極小。

“應該沒有!”野行不得不佩服主子敏銳的觀察力,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裏居然連這麼細小的異樣都發現了,隻是微小的一撇,而且印記較淺不易察覺。

沒有拉丁字母,菊川翼再次拿出子彈的照片,一抹冷笑在他嘴角泛開。

隻用這種小伎倆也想瞞天過海嗎?那些人未免把他看扁了吧。

知道主子心中一定已經有了初步的把握找出凶手,野行低首隻等命令的下達了。

“明天把相同槍殺手法的人的資料給我。”

“是,還有葬禮的布置已經開始了,下葬日期定在後天。”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

陽光透過窗簾射到地板上,從床上垂下來的白色棉被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忽然床上的人蠕動了一下,幾秒鍾後棉被被狠很的拽回到了床上。

坐在床上的男人,淩亂的深棕色頭發,稍白的膚色,淺色的漂亮眸子仍處於朦朧狀態。斜睨一眼剛被自己拽回的棉被,他不悅的又將其一腳蹬開。

不願承認也不行,這次他又踢被子了。這種隻有小孩才有的行為,他在早以過了快樂童年的今天仍保持著,且一天不落。除非是睡覺時不蓋被子,否則第二天早晨他醒來時一定會看到棉被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

“該死的!”煩躁的抓抓一頭亂發,他開始到處找他的手機,還好手機沒被他仍的太遠。熟悉的一組號碼撥出後他開始等待對方的回應。

喂!一記不急不躁的男聲傳了過來。

“閻麒,你接電話就不能快一點嗎?我不辭辛苦的給你打電話呢!”抱怨的語氣,玩笑的臉,這本應矛盾的組合在他身上卻出奇的和諧。

下次努力啊。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讓人很想一看這聲音的主人,該是何等麵孔。

“下次?親愛的,大早晨的你就逗我啊!我聽你這句話已經聽了十年了,你的嘴巴沒長老繭,我的耳朵都拒絕收聽了!”

你今天該不是找我抱怨的吧?

“不敢!”

有你南宮潤硯不敢的事嗎?

“的確不多……”爽朗的笑聲響起,一如這早晨的好天氣。南宮潤硯因踢被子的壞情緒似乎已一掃而光。

一來一往,這絕對是再正常不過的對話,可如果說閻麒說的是中文而南宮潤硯則操一口流利的英文,那這種對話形式就有些怪異了吧?雖然不是答非所問,但聽起來的確讓人摸不著頭腦。兩了說不一國語言的人也能說的如此不亦樂乎。

伯母找到我這兒來了。

“你怎麼回答的呢?”對於早料到的事情,南宮潤硯沒有太驚訝。

不過媽媽也真是的,他隻是自己放假出來旅遊一下嘛。何必這麼勞師動眾的呢!香港找過了,恐怕京都和紐約也不會落下吧,還好他沒有自投羅網。

我說你在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