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熱心的女人不會想到,那兩個她所認為的‘色狼’現在正安安穩穩的在他們的地方做自己的事,主子在書桌前翻書而作為屬下的則兼職做著秘書的工作。
因為菊川翼打算就在這間院長辦公室裏呆一夜,以便隨時下樓去看朵初秀。為此野行就還算體貼的燒水泡茶,這是他第一次有機會閑暇的看水壺裏衝出來的白氣有多麼的可愛。看著看著他竟發起呆來,連菊川翼叫他他都沒聽到。
“野行!”菊川翼好奇的放好書,打算親自一探究竟,看是什麼有趣的東西居然會讓他的護衛看到出神。
蒸汽?菊川翼白著臉的站在野行身後,源源不斷冒出來的蒸汽是否有趣這是要看觀察著的心境的!不過現在有一個客觀事實是不容忽視的。
水開了,代表水開的紅色指示燈已經亮了。
“水開了!”他故意加大了音量,怕野行聽不到。
硬硬的拳頭砸過來,菊川翼萬萬沒想到野行居然用這招來回應他,眼看一記鐵拳毫不客氣的就要落到自己臉上了,菊川翼雖莫名其妙但還是一伸手一把握住了拳頭後的鐵腕。真是的,沒看到人就出手嗎?菊川翼加大力道扳下了這“誤會的一拳”。
被痛醒的野行看到自己出手的對象竟然是自己的主子,立刻一臉恭敬加認罪表情並迅速的垂下了腦袋。
“對不起,屬下以為......”
“別放在心上。”菊川翼收回手,時間久了沒運動,偶爾拉拉筋還蠻舒服的嘛。至於野行那一拳,如果他連這都不能體諒的話還這麼做人主子呢?特殊的身份防衛意識當然要特別的強,否則很容易死於非命的!雖然會很累,但這也是為了活著不是嗎?就像所有人過馬路時都要小心謹慎一樣,野行怎麼會有錯呢?他們這一類人都沒錯。
“講個笑話聽。”不適度的輕鬆一下再小心的活著也是很難活的長久的。
“沒有,偶爾從報紙上看到的腦筋急轉彎題目您要聽一下嗎?”野行的頭還是低像個黃豆芽似的
“說吧。”菊川翼為了聽野行的腦筋急轉彎還特意在沙發上為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一架飛機在加拿大和美國的交界線上墜落,請問幸存者應該葬在那裏呢?加拿大,美國,還是兩國的交界處?”野行一本正經的說完自己的題目後隻待自己的主子絞盡腦汁再向他尋求答案了,在他看來但凡是腦筋急轉彎之類的東西並不是靠智商高就能得到答案的。隻是主子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他?難道是題目的質量不夠嗎?
“因為是幸存者,所以根本不需要埋葬。”菊川翼的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野行的雙眼瞪大了極致還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抿嘴而笑,輕啜一口野行剛為他泡好的茶,茶香留齒。“沒什麼奇怪的,我曾經也看過這道題目。”
就是這麼簡單,無關聰明不聰明,他隻是碰巧和野行看了同一期的報紙而已。
“是。”野行頷首,他忘記自己和主子的生活圈幾近相同,甚至是容不下一道腦筋急轉彎了。作為護衛他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是盡忠職守還是一種失職,因為無論怎樣當初進“北門”他們便是主仆而不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也許野行該有自己的生活呢。”難道要野行陪他到老嗎?這是一件聽起來冠冕堂皇但仔細想想卻很殘忍的事。
野行長菊川翼三歲,但因為身份特殊,大學念了六年也未能畢業。想想看,一個月都不進教室幾次的人哪能隻靠幸運就能畢業呢?大學雖然是幸運者的天堂但更是倒黴者的地域啊,這在這方麵野行一直都是個倒黴者。
“我當然有自己的生活。”例如他偷偷在自己房裏養了一隻狗的事。
想到這野行的心中不免有一絲負罪感,對主子也對那隻沒見過天日的狗。
菊川翼盯了野行許久,直到他覺得眼睛有些幹澀了才收回深邃的目光。
“換個工作如何?”他有意無意的擺弄著手指上的指環,指環中間的矢車菊藍寶石散發出神秘而純淨的光芒,仿佛他從中便可以探悉一切。其實不用野行的答複他也知道結果了,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會在空閑的時候把這樣的事拿出來晾涼,久而久之他們之間便形成了這方麵的默契。
“如果您有更好的人選且他能過得了野行這一關,野行當然願意讓賢!”
門規規定,“門主”貼身護衛“陰陽護衛”,除非當任“門主”下令解除其職否則任職至三十五歲。
沒趣的瞅了自己忠心的護衛一眼菊川翼搖搖頭,解除一個人的職位還他自由,難道一定要用另外一個人的自由為代價嗎?如果是那樣又有何意義呢?從根本上解決的辦法,他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不管多久他都要努力看看才對。
野行自由的那天“極尊門”也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