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好像忽然想到什麼似地抬起眼皮,“野行比我長得更像好人嗎?”
“嗯?”如果說長相不起眼也是像好人的標準的話,那應該是吧!
“大嬸。”菊川翼象征性的做了個自己印象最深的園子的動作給野行看,她最具代表性的當然是吊起胳膊的姿勢了。“好像隻攻擊了我一個。”哦,還真是讓人想不通唉,即使是站在女洗手間的都算作色狼的話,那為什麼隻纏著他一個人?
“哦,她最後也說了我和您是一夥的話。您隻是長相耀眼比較容易被發現而已。”
“唉?原來我是熒光的。”菊川翼笑的像個孩子般。
主子又不知道想到哪裏了,野行沉默,他家主子的思維一向獨特。
一杯茶喝的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菊川翼突然擰眉,好像又有了新發現。
“哦,它有名字嗎?還是就叫作‘狗’?”
“唉?”主子的問題還真是叫人摸不著頭腦呀!野行傻傻的抓了抓頭皮祈望自己能變得再聰明點,不然他總有一天會死於思維梗塞的。
裝作不知道嗎?菊川翼偏頭打量了野行一會直到確認他不是在明知故問後才開口道:
“你的寵物。”
真是令人壓抑,野行也會偷偷的養寵物了。如果不是他頻頻的在野行的褲管上發現類似狗毛之類的東西的話,這家夥難道真的要把那隻可憐的狗關在他的房裏做一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狗”嗎?
私密被揭開的野行又驚又無奈。
“沒有。”
菊川翼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就知道野行不是個會給狗起名字的人,養狗也是為了排遣寂寞吧?都這麼大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
“那就叫‘狗’嗎?”那該是怎樣的情景啊?他的冷麵護衛滿屋子的追著一條狗叫著“狗,狗,吃飯了”之類的話,簡直就是馬戲表演嘛。
“是,不過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它本來就是隻狗啊。”
“那有人叫你‘人’嗎?”
“呃?”野行的下巴險些就要閃到地上去了。主子是在和他抬杠嗎?人和狗不一樣吧!
“沒見過太陽的狗。”
“給它留了一個小孔在窗戶上,所以應該算得上是見過的。”野行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表情奇怪的看了菊川翼一眼,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菊川翼把自己大衣的扣子一一扣上,看了濃茶解困的說法也有不準的時候啊!
“我會保密的。”想想也對,酷的一塌糊塗的家夥如果讓人知道他私自養了那種可愛的東西的話一定很損形象吧!為了不讓屬下擔心,菊川翼夠義氣的先下了保證書。
“非常感謝您。”
謝謝?菊川翼擺擺手,這麼客氣的野行還真是不習慣呢。再說他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之類的話嗎?即使是說也是他向野行說,謝他這幾年的忠心保護和形影不離的跟隨,謝他犧牲了自己的自由而甘心做他的影子一般的人,謝他困難時的支持和喜樂時的陪伴。
指指還空了許多的沙發菊川翼示意野行也坐下來休息一下,他們要在這裏待得不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而是一夜。體力好不是浪費在這裏的。
是主子的命令,野行接到命令後便一聲不響的執行了命令。但該有的警惕還是不能丟的,他坐的後背堅挺和柔軟的沙發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隨時都要出擊一樣。
十分鍾後野行聽到了主子均勻的微酣聲,他轉頭看到菊川翼竟不知在何時睡著了,像個孩子般安詳平靜。辦公室裏根本找不到可以被當做被子的東西,野行隻好把暖氣開大了點。
怪暖氣太舒服還是怪環境太安靜?野行一覺睡醒痛苦的抓著頭皮思考著這樣的問題,最後他得下結論怪自己意誌力太薄弱!而且睡著也就罷了,他竟然睡死到連主子出去了都沒能將他吵醒的地步。這樣的失職......哦,惱怒的柔柔還正惺忪的雙眼。
抬手看看時間,原本蓋在他身上的東西順勢滑落。
不容一刻的遲緩,野行拾起地上的菊川翼的墨綠色風衣便衝出了出去。
淩晨三點,這個時間他一定在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