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病房的朵初秀因為先前的事情還是顯得更加沉默了,自菊川翼走後病房裏隻剩下了她和田中美嘉兩個人,知道朵初秀在為什麼而擔心,田中美嘉已經跑去手術室好幾次了,但每次手術室的燈都在亮著,讓人心懸,看著病床上一言不發的朵初秀,田中美嘉隻得第五次的又跑去了手術室。
這次她帶回來了好消息,手術如預期中的一樣成功,那女人人已沒了生命危險。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朵初秀笑顏如花。
“田中護士,太感謝你了!”朵初秀的聲音明顯是在顫抖著!
救活了!真的救活了!
稍冷靜下來一點,她便摸出了手機,發出了一條簡潔的訊息,因為她知道女個女人能活命有一個人才是功不可沒。
而這條信息也很快的越過條條大街和人群到達了菊川翼的手機裏。
二哥,她活了下來!
訊息最後還綴了一朵明黃的小花圖案。
就在菊川翼聚精會神的盯著手機時,坐在前座的野行也從後視鏡裏分明的看到了主子嘴角的笑意燦如朝霞,隻不過這種笑好像太過耀眼了,他深呼一口氣,迅速把頭調回了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色中。
負責開車的司機聽命把車停在了菊川翼考場所在的教學樓不遠處,而同為學生的野行則因為今天不用考試所以又隻能在對麵的咖啡館裏呆上兩個多小時了。不過這樣他也能有時間複習一下接下來他要考試的科目了,這可是他難有的閑暇,基本上他的課本與他就是是互不相識的兩個陌生個體。
“國際關係?”菊川翼剛從車上下來瞥了一眼野行手裏的課本。
野行清楚地看到主子嘴角的笑很是詭異,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厚厚的書本,沉甸甸的重量還是讓頗人壓抑的,人不會無理由的畏懼某一事物,在那之前足夠的痛苦經曆才是關鍵,嚴格點說讓人畏懼的是過往的經曆。
而國際關係學留給他的就是一次考試外加兩次補考全都不及格的痛苦記憶。
“嗯!真是讓人頭痛呢!”
“給你。”菊川翼從口袋的袋裏掏出了剩餘的兩個糖果,雖不是什麼具有魔法力量的東西,但他還是想作為禮物送給野行!並且希望能對野行有所幫助。
遲疑了一下後,野性才伸手恭敬地結果菊川翼的糖果,但他卻沒有要吃的樣子,而是當成寶貝一般攥在手心。
“謝謝您的鼓勵,我會加倍努力的。”
揮揮手,菊川翼這麼多年也沒能習慣野行的死腦筋。
“好好複習。”他自說自話後便大步流星地轉頭走向教學樓,獨留野行一人一臉嚴素而恭敬地想著主子的背影道著再見,一帆風順之類的話。
看著菊川翼遠去的瘦高挺拔的背影,野行突然覺得,如果主子能更擅長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的話,會變得更可愛吧。
不過這種東西還是像小時候那樣甜嗎?野行望著自己手中的兩粒糖果半晌後才緩緩剝開一粒放入口中,甜香頓時盈滿舌尖,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即使是主子的好意,但作為成年男人來講,糖果這種東西的確不適合。
又是新的一天,時間如白駒過隙,悄悄的從人們的指縫間便溜得無影無蹤了。
所有學校的考試都已完畢,年假正式在今天開始了,菊川翼這個學生也因此有了閑暇可以在北門裏過一點悠閑日子,而玉田起便替代野行時刻守候在了菊川翼的身邊。
可是今天一大早,守在主子身後的玉田總覺得自己背後有雙眼睛在注視著他,讓他極不自然。但又害怕打擾到菊川翼做事他隻能忍著不敢出聲。可是過了一會他居然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便忍不住回身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門口一個瘦瘦的人影閃動,野行仔細一看卻是菊川籬一臉古怪的在向他招手。
啊,終於忍受不了了嗎?
玉田起打量了一眼正在看書的菊川翼然後才輕手輕腳的走向了菊川籬。
“玉田叔叔,二哥不知道我來了吧?”菊川籬一邊注視著屋子裏人的動靜一邊做鬼似地把玉田拉離了門口的不顯眼處。
玉田被她拽的骨頭都痛了。
“是,主子還不知道您已經回來了,要通知主子知道嗎?”玉田說話的時候順勢解救了自己的老骨頭。
菊川籬緊張的臉蛋瞬間刷白,平日裏她對菊川翼都是能躲就躲更何況是現在,她搖搖頭努力把腦袋中關於考試的不幸驅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