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行思疇著,年逾六十的父親事隔多年,突然看到菊川家的少主,一定很興奮很激動吧!整個家裏都會沸騰吧!
“嗬…嗬…,野行會如何招待我呢?”
“野行家所有成員翹首期待主子的光臨!”
“真的,成人禮之後就會去呢!”菊川翼說笑似的將視線調向窗外。
雷打不動的忠心與擁護,對於這個和他的家族有百年淵源的家庭,他早就打算登門道謝了,正式成年後便是最佳時機了吧!
“但是,您剛才對朵小姐……”想起剛才朵初秀失望又傷心的表情,野行便忍不住向主子一探究竟,沒有什麼特殊原因,主子是不會那樣做的吧,畢竟他可是把朵初秀當做手心裏的玻璃娃娃般小心嗬護著的呀!
菊川翼低首深笑,卻不發一言。
有這麼好笑嗎?野行擰眉:朵小姐現在肯定在傷心吧!
“什麼樣的禮物比較好呢?”
他不答反問道
禮物?
“令人意想不到的吧!”野行設身處地的想了半天,最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菊川翼點頭,他們的觀點不謀而合呢。
“走吧,不然來不及了!”菊川翼抓起外套,貌似很急促地率先走向外麵。
“唉?”什麼來不及了?
“跟上吧!”
“唉?是!”雖然還是疑惑不解,但野行的身體事實上早已經對菊川翼的命令形成了習慣。菊川翼話聲一落,他的腳便也本能反應似的邁開了步子。
管什麼呢,隻要是主子的吩咐,他隻要做就是了!
不過主子急急忙忙說要辦的事就是回到家裏的書房看書嗎?在這個熱鬧的節日裏,主子不參加家裏的活動或許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一個人把門關上悶悶地看書也太不合適了吧。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件急事等待著他的處理呢。
野行掛上電話,敲門待門裏的人回應後便大步邁進了房裏。
主子剛剛是有意藏起了什麼對吧?那本大醫術下麵顯露的一角顏色還真是繽紛呢!
“朵小姐已經呆在複健室裏五個多小時了,田中護士來電問要不要——”
“午飯沒吃嗎?”菊川翼一臉“不吃飯怎麼行”的表情,但開口的語氣卻像是在談笑風生般。
吃飯了嗎?野行細細回憶了一下田中美嘉電話裏交待的內容。
“是,朵小姐說不餓。”
“這樣啊!讓醫生把她弄回病房休息吧!”說話的同時,菊川翼還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上班的時間了。
“您的意思是?”野行一時還真是難以理解主子的用詞含意,是指強製性的措施嗎?今日的主子還真是奇怪。
菊川翼看到野行疑惑的表情,他自己竟也變得不解起來。
“有什麼不對嗎?醫生的話朵兒應該會聽的呀!”
是指“勸說”的意思嗎?野行真慶幸自己問了個明白,不然他就很可能傳達出“用麻醉的方法抬回病房”這一類的意思了!他還奇怪對朵初秀主子怎麼舍得用那樣偏激的方式呢!
“是,我這就去辦!您——有什麼疑惑的事嗎?”
“啊!被野行看出來了呢!”菊川翼居然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如果我能幫忙的話,請盡管吩咐”為主解憂嘛!
“哦——不過還是我自己解決吧!”菊川翼像個孩子似的滿臉神秘。
“是,那我先離開了!”
“嗯!吃飯的話就到朵兒說餓的時候再說吧!”
“我明白了”
野行離開,菊川翼眉頭緊鎖地繼續陷入他那本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色彩繽紛的書中。
啊!比醫書還讓人難懂啊!
就在菊川翼用心研究一些莫名的東西的時候,醫院裏的朵初秀也被她的主治醫師勸回病房休息,因為超強度訓練的原因,她的腿現在是又酸又麻,田中美嘉便扶她坐到了輪椅上。
原本想借由身體上的勞累來忘卻心中堵悶的她,卻沒感覺到心情有任何好轉,窗外雪已停,朵初秀忽然有種想投身外麵廣闊天地裏的衝動,如果再待在這裏,她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還有田中美嘉的笑容,讓她感覺有點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