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被阻擋在外(1 / 2)

朵初秀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機會,這樣靜靜地看著菊川翼,不受任何打擾的。不過他們兩個還真是多災多難啊!從他們兩個認識到現在,她住了兩個多月的醫院剛剛獲得自由,可是現在菊川翼卻又進來了。

此刻的他安靜得像個嬰兒,常常的睫毛黑扇子似的撲在他的下眼瞼上。一直以來在朵初秀的意識裏菊川翼即使不是神,但也該是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人了。她也一直這樣仰望著他,小心翼翼的隱藏起自己在對他的崇拜之外的感情。

如果不是菊川翼這次受傷的話,朵初秀的心中的屬於少女的感情也許會隱藏得更久,甚至沒有說出的那天。但是就在昨天晚上,當她趕到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沒有了往日的生機的菊川翼時她一切都顧不得了。她甚至趕出去了所有來探望菊川翼的人,就是那麼任性的推出去了所有的人。包括菊川籬和閻麒在內,她隻想她一個人守在他身邊,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不放,隻有這樣他才不會像她的爸媽一樣消失不見。

經過了一夜,朵初秀的情緒也隨著菊川翼傷情的穩定而漸漸的平複下來了。回憶起昨天自己的表現,她不禁心生忐忑,那樣的她會不會被人恥笑呢?恥笑她的不自量力!

不過還好現在天剛蒙蒙亮,菊川籬和那些昨晚被她趕回家的人還都沒過來,朵初秀起身拉開鵝黃色的窗簾,讓早晨的第一抹曙光照進病房來。東方的魚肚皮白在一點點的被嫣紅的朝霞鎖吞並,朵初秀揉揉一夜都沒合上的酸脹眼睛。天亮了,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再回頭看看依舊昏睡著的菊川翼,她滿足的笑笑。

“真好呢,二哥哪裏也沒去,一直呆在我身邊啊。”

也許她不該這樣想,但是隻有此時她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心安,一種怎麼樣也不會被遺棄的感覺。隻是這種代價太大了,就在十幾個小時以前她以為在個世界又將隻剩下她自己了。

早晨的風還是很涼的,朵初秀因為突然而來的風的侵襲二打了個冷戰。她將窗戶關了點,然後轉身回到床邊給菊川翼拉了拉胸口的被子。

醫生說隻要過了昨夜,菊川翼的危險期也就算是過去了。所以對於朵初秀來說,看到黎明的曙光是比什麼都讓她興奮地。

“二哥,快起床吧,阿籬他們就要來了哦。”她張了張懶腰,然後對著菊川翼沒有任何表情的俊臉說道。

看菊川翼半天也沒什麼反應,朵初秀隻好安慰自己,菊川翼流了那麼多的血一定要睡很久才可以恢複的。所以她決定不再打擾他的安睡,她先到洗手間裏刷牙洗臉去。

“睡得很香啊。”臨走前她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菊川翼的睡顏。

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朵初秀重重的抹了抹自己熊貓一樣的雙眼。心想待會菊川籬看到她的這個樣子時還說不定要怎麼開她的玩笑呢。

不過這是什麼聲音?有人在敲門嗎?朵初秀擰上水龍頭然後豎起耳朵聽了一下,真的是敲門聲。她快速的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然後幾個快步便跑到了門口。

可是她馬上就又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想起昨天野行交代的話,她不得不猶豫了起來。

踮起腳尖,她把眼睛對準門上的貓眼,想先看看來人是誰。說不定是菊川籬他們呢。

可是,不是,貓眼裏顯示的是一個男人硬朗的臉頰。朵初秀沒見過這張臉,雖然有一瞬間他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

要開門嗎?如果是心懷不軌的人呢?野行說過菊川翼的仇人還不安分著呢。

野行,野行呢?朵初秀記得他該是在門外守著的才對呀,還是這個人是經過了野行的同意才敲的門呢?

男人不耐煩的又敲了幾下,朵初秀躲在門後麵被門上的震動驚得一陣蜷縮。

要開嗎?她回頭望了望這個屋裏除了她以外的另一個人,雖然他現在並不能說話,但是但看到菊川翼的那張臉的時候,她還是安心了不少。

一咬牙,她輕輕的轉動起了門把。

野行果然不在門口,朵初秀把打開的門縫又關小了一點,隻伸出一個腦袋用以觀察來人。

朵初秀隻是從貓眼裏看見了男人的臉,但是她沒想到他居然長了這麼高的個子。

看起來製作精良的純黑長款外套包裹著男人健碩的身材,朵初秀必須要仰視才能看到他的臉,緊緊地抿住的嘴巴看樣子並不想和她介紹他的身份。

既然這樣朵初秀隻好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