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還沒有結。”秦封揚回道。
那就意味著尚不知到什麼問斬了。
“單憑罪人的父親一個人口供,根本是扳不倒林丞相的。”他抬頭看著秦封揚道,“甚至林丞相還會反咬一口,誣陷是瑞王屈打成招,逼迫罪人的父親出一份偽狀。”
秦封揚笑了笑,這溫弦也並不像是他想的那般,真的就隻知道音律琴聲之人。
他對這朝中人的性情也是了解,對事情看的也是透徹的。
秦封揚也自然知道單憑蔡津的一麵之詞的口供根本無用。
現在於此有關的人,要麼是對整件事情不知道,要麼便是已經死了。
早上蔡津招供後,我便進宮將此事稟告了皇帝,最後皇帝叫去林夜責問一番,並沒有問罪,意思也明了,淨州官窯的案子暫時不動林夜。
他也清楚現在的確不是動林夜的時候,林夜立於朝中幾十年,哪裏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能夠動的了的?
皇帝也還沒有弄清楚,這事情的主謀到底是林夜還是太子。若是太子,逼急了,太子會逼宮,這天下就易主了。
秦封揚看了眼溫弦站起身,道:“本王既然答應你父親所求,便會當作不知此事,盡力的不牽扯到你。但是會不會有其他人要取你性命,本王便救不得你。”
說完牽著清顏的手離開。
溫弦身側的手再次微微的握了握,最後朝院門的方向俯身叩了一首。
回道秦封揚的書房,清顏才開口問:“扳不倒林夜,那這個案子難道就白查這麼久了?”
從秦封揚去淨州開始,算來也有半年了,浪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怎麼能夠是白查呢?即便是扳不倒林夜,但是也是對他致命一擊。他也擺脫不掉謀害陛下的嫌疑,這個思想一旦在朝臣的思想中形成,這後果可就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那你是準備明日早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湊陳嗎?”
秦封揚的臉色卻暗淡了下來,輕歎了口氣,皇帝已經將此事壓下來,還怎麼奏陳?
“這個案子現在就隻能夠繼續的拖著,當作蔡津招供了,但是因為證據不足,當作誣陷攀咬,但是口供還是要放出去。”
清顏沉默了須臾。
雖然她對朝中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也清楚現在大周和西涼之間已經開戰了,葉長明是林夜的人,這後援的糧草士兵等多數的官員也都是林夜下麵的人,現在朝廷需要依靠林夜抵製西涼,一旦動了他,邊境危矣。
現在能夠做的,也就隻能夠是等了,等一個時機。
“今日進宮,為夫去看望母妃,母妃說這幾日天轉寒身體有些不舒服,明日可否陪為夫去給母妃瞧瞧?”
他知道清顏是能不進宮就不進宮,更是不願意去見自己的母妃,便商量的詢問。
清顏遲疑了須臾。
柳妃畢竟是秦封揚的母妃,現在是生病,她即便是不怎麼情願,於禮還是要過去看望的。
她點點頭,“陛下的身子我也是要去複診了。”
“辛苦娘子了。”
他伸手拉著清顏,想安慰她不要操心著朝中的事情了,見到清顏眉頭微微的蹙起,意識到是弄疼了她,忙鬆放輕了力道。
心疼的看著那一雙玉手,輕輕的幫她暖著,輕輕的幫她關鍵揉揉。
“下次不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