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思回身,秦封揚正站在藥堂的後門處看著她。
她隻是瞥了一眼,便朝另一邊正在接診的宋弗棄走去,在他身邊坐下,拿過筆墨紙硯。
宋弗棄說著要開的藥,林九思便在旁邊幫他寫藥方子。
“下一位。”
一個半百的老婦人,在少婦人的攙扶下走過來。
“大夫,你幫看看,我婆婆最近總是說這胳膊腿腰間疼,最近是越來越疼了。”
“多長時間了?是一直疼,還是間接性?”
“從過年到現在,兩三個月了,中是一陣疼一陣好的。本來以為是這年底冷,開春雨水多原因,可往年症狀沒這嚴重,如今有時候疼起來床都下不了。”少婦人道。
老婦人補充道:“這疼和以前還不一樣,就好似骨頭斷似的,簡直是要命,大夫,我這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宋弗棄看了眼林九思,雖然說大夫和病人之間不太講究男女有別,但是如非必要宋弗棄一般是一般不接觸女病人,即便是可以做自己長輩的老婦人。
林九思起身走到對麵,攙扶老婦人到木榻上躺下,然後輕輕的按了按老婦人的肩膀胳膊腿等部位詢問她現在感覺。
老婦人卻是連連搖頭道:“這時候不疼,每回都是飯後的時候疼的厲害。”
“最近幾個月飲食如何?”林九思問。
少婦人回道:“以前婆婆和我們都是一樣的吃飯,後來這身體總是疼,每頓都會特地的熬一碗湯給婆婆補一補,其他的還是和我們都吃一樣的,這幾個月反而食量有些增了,可這人卻顯得消瘦下去。”
“也去別的醫館看過的,大夫都說沒什麼,年紀大了遇到陰雨天都會疼的,也抓了藥,可這不見好,眼看著還一日重似一日的,把家裏人都急的要命。這才想著來臨夢醫館讓林大夫給瞧瞧。”
對於自己揚名歧州城的事情,林九思也知道這一點,雖然她一點都不希望揚名,但是能夠讓重病之人到這兒來,她能多醫好一人,也是結一次善緣,積一份善德。
林九思有詢問了一些情況,然後又檢查了其他的方麵,號了脈。
“大夫,我這病還有的治嗎?”老婦人問。
林九思正認真的給她診脈,沒有回答。兩隻手都診完,眉頭也不禁的擰了擰。
“可是這病治不好了?”老婦人感慨道,“治不好了也好了,死了一了百了,也不連累兒孫了。”說完抹了把淚。
少婦人勸著道:“婆婆,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這病肯定好的了,能吃能睡,哪裏會是什麼大病。”
“隔壁的三嬸子,身子比我來硬朗,也是這病,能吃能喝,這不頭個就去了嗎?我這估摸也沒幾日了。”
“婆婆,三嬸子那是沒人帶著去醫治,又沒人伺候,你這有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孫女,不會有什麼事的,咱們不是來找林大夫來了嘛。”
林九思聽到兩人這話,詢問:“你那三嬸子也是這病?”
少婦人感慨道:“一模一樣,就是半個月前去世的。”
老婦人抹著淚道:“她三嬸子甚至一向好的,提水挑貨的還都能夠幹呢,這病的沒幾個月,就摔了一跤,人就沒了。還有她娘家那鎮子上的一個大娘,也是得這病的,上個月沒了的。”
“大夫,你可知這啥病啊?別的大夫都瞧不出來,你醫術好,你能給診出是什麼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