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宋弗棄喝止了她,“不得無禮。”
白果雖然不再開口,卻依舊是生氣的白了秦封揚一眼。
秦封揚冷笑了一聲道:“真沒想到一個小小丫頭脾氣這麼大,這一切倒都成了我的不是了?”
“公子,丫頭不懂事,公子莫怪罪。”他餘光撇了眼依舊緊閉動都未動的房門,勸著道,“九思應該是正在研究的興頭上,在這兒說話恐會影響到她,公子還是先到正堂稍等一會。”
秦封揚也的確不想惹林九思不悅,便朝正堂走去。
宋弗棄對白果吩咐:“去準備香茶。”
白果覺得委屈,抱怨道:“二爺,他都那麼說你了,你怎麼還對他客氣,反正夫人和川貝都不喜歡他,直接送走了便是,咱們醫館又不欠他的。”
宋弗棄倒是想把秦封揚送走,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但是他有這心有何用,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尊佛送不走。”他苦笑了聲,然後催著白果去沏茶。
白果氣呼呼的道:“夫人出來了,我必然告訴夫人,這秦公子咱們醫館不能留他。”
“快去沏茶,別讓人等的太久了,失禮。”
“還香茶呢,我都想給他沏杯洗腳水。”
“不得胡言。”宋弗棄教訓道。
白果這才氣鼓鼓的去沏茶。
宋弗棄轉身正準備去正堂,見到陳皮帶著川貝也回來。
“爹,娘呢?”川貝便朝他跑來邊問。
“娘在配製藥方呢,咱們不打擾你娘。”
“嗯。正堂做的是大叔他們嗎?”
“是。”
“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他怎麼又來了?”說著便邁著小短腿朝正堂去。
宋弗棄跟在他身後走過去。
川貝進門見到秦封揚坐在上座,正看著麵前的一盤棋局,他笑著跑了過去道:“這是我和爹爹下的棋,不過沒下完,竟然沒收起來。”
秦封揚見到川貝不由得露出了笑臉,剛剛的不悅也一掃而散。
“可否和大叔也下一盤。”
川貝想了想道:“好啊,但是我們不下注。”
秦封揚笑了,這孩子還想著上次輸錢的事情呢。
“好。”
川貝立即的爬到椅子上然後將黑子收到奩內,宋弗棄沒有陪著他們,去了前麵藥堂照看。
白果端著茶水進來,看到坐在上座的秦封揚正在和川貝準備下棋,很不不痛快的走過去將茶盞朝他手邊一擱,然後轉身離開。並叫陳皮幫她去打水準備洗菜做晚飯。
秦封揚看著白果一眼,笑問川貝:“她平常脾氣也這麼大嗎?”
川貝看著白果一眼,搖了搖頭。
“沒有,白果姐姐脾氣可好了。”
秦封揚苦笑了下,這也算是脾氣好?那脾氣差該是什麼樣?
兩個人下了一盤棋,秦封揚故意讓著川貝,讓一盤棋的時間下的更長一些,也是想多和他親近親近,和他多聊聊天。
“家中,你最喜歡的是誰?”
“家裏人都很喜歡。”
“你娘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還有個父親。”秦封揚試探的問出這麼久他一直憋在心裏的問題。
川貝抓著棋子好奇的望著他問:“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個父親?”
秦封揚心中一喜,林九思和他說過他身世,便忙追問:“你娘有沒有和你說你的父親在哪裏,做什麼?”
“娘沒說,隻是告訴我他在我沒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我後來問過娘,但是娘都很不開心,所以我想他肯定欺負過娘,所以他死了就死了。反正有爹就夠了,爹很疼我,比其他小夥伴的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