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給爹看看,爹傷的重不重。”被拉著林九思朝宋弗棄走去。
宋弗棄故作輕鬆的笑著道:“不過是和公子切磋一下,並沒有傷到。”他內心卻是犯著嘀咕的,不知道林九思什麼時候就站在了那裏,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剛剛的畫麵。
林九思看了眼他的胸口,眉頭微皺。
“總是讓陳皮不要和別人打架,你這個做師父的卻是與人動手,這樣怎麼還去教陳皮和川貝。”說著就去抓宋弗棄的手腕。
宋弗棄巧妙的避開,笑道:“你說的是。”
林九思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宋弗棄的避讓便已經說明了他現在的傷勢絕對不輕。
川貝再次的對林九思道:“娘,爹爹是不是傷的很重?”
林九思撫了撫他的頭,笑著安慰道:“爹沒事的,沒有受傷,不用擔心,別哭了。”
“真的嗎?可壞大叔打了爹一拳。”
“沒事的。”吩咐陳皮帶著川貝回房去。
川貝看不出來秦封揚那一拳的力道,他是習武之人卻是看的明白,自己的額師父明顯是被傷的退了兩步,定然是受了內傷的,但是夫人的表情和言辭似乎是也都知曉此事,隻是不想川貝再哭鬧傷心罷了。
他知道他們與這位秦公子之間是舊相識,也是恩怨的,身為晚輩,他不該去過問,便聽話的哄著川貝回房間。
林九思才對宋弗棄道:“剛剛我都看得清楚了,回房間,我幫你看看傷勢吧!”
宋弗棄稍顯詫異盯著她的目光。
林九思微微的垂下目光道:“別掩飾了,你的氣息都不穩,傷不會輕。”
宋弗棄朝秦封揚看了眼後,解釋道:“是我故意而為,並非公子……”
“我知道。”林九思說完便朝宋弗棄的房間走去。
宋弗棄再次的看了眼秦封揚,遲疑了下才跟了過去。
秦封揚卻是愣怔的看著林九思和宋弗棄兩人,身側的拳頭卻握的更緊。
他甚至希望林九思回因為他傷了宋弗棄而埋怨他兩句,至少給他說話的機會。但是她卻一句話不說,甚至是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是他今日衝動了嗎?
可他一日日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進進出出,好似一把刀在心中來來回回的割著。心痛萬分卻隻能夠忍著。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他真的疼的要忍不下去了。
她是他的妻子,川貝是她們的孩子,為什麼他們母子卻隻願與宋弗棄親近?
他沒有去給林九思解釋,甚至沒有轉身去看,隻是在原地站著。
暗十六三人相互看了眼,這種事情這個時候也都不知道當不當上前去勸慰。
他們剛剛所有的心思都在秦封揚的身上,怕宋弗棄一個失手傷了秦封揚,卻是沒有注意到穿堂處竟然多了一個人來。
“玄四呢?”暗十六忽然低聲問身邊的天十一和天十九。
玄四跟隨林九思出門的,按照規矩,他該是先林九思回來的,見到院子中的情況,也該是提前露麵通知的,怎麼會沒有出現。
此時,秦封揚直接朝中院走去,暗十六三人也忙跟著過去。
房間內的林九思正在給宋弗棄診治身上的傷,幾針紮下去,宋弗棄一口將胸口的淤血吐了出來。宋弗棄也覺得胸口的疼痛和難受減輕了一些。
“你怎麼敢將血強行咽下去,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