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思覺得這氣氛不對,這院子雖然不大,但是房屋的建造和院子內景致布置都很是講究,但是這院子中從進門到這裏竟然隻見到了三個人,全是下人。如果算上同她一起進門的小廝和正廳內的那個人,也總共不過五人而已。最讓他驚訝的是竟然全是男人,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她這時進了狼窩虎穴了?這家不是什麼好人家,或是做什麼不正當的事情,或者有什麼不正當的目的?自己這是上當跳進坑了?
林九思朝身旁的小廝撇了眼,他剛剛放鬆的神情,此刻又緊張了起來,大概是有她在,沒有那麼害怕恐慌了。
走到正廳前的廊外的石階上,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衝林九思躬身施了一禮。
“屬下見過夫人。”
林九思驚愕的抬頭朝門前的人望去,正是玄四。
心中忽然千萬個疑問閃過。
他是暗衛是秦封揚的人,他怎麼會在歧州?和黃小八一樣被派到歧州?他什麼時候過來的?黃小八是不是知道一直都瞞著她?他來做什麼?因為黎國的事情?或者是要查什麼?這木盒是幹什麼的?是他要的……
她愣站在石階上,走在她前麵兩步,正在廊下的少年聽到玄四的稱呼和恭敬,整個人都嚇得呆了,愣愣的看著林九思。自己是讓他回來幫自己解釋的,現在自己豈不是得罪了夫人?而且這木盒的事情更是說不清了。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少年慌忙的跪下叩頭。
林九思看了眼少年驚慌害怕的樣子,又看了眼玄四。
“這木盒是你的東西?”
“是公子的。”
林九思心中猛然的一顫,朝正廳內望去,秦封揚從一旁走出來,麵上帶著笑意,可眉頭卻是微微的蹙著。
他怎麼來了歧州?
與西涼的戰事結束不過幾個月,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還是這邊黎國出現了什麼一樣,有什麼動靜?
現在朝野上下的事情也都剛剛的平息,他怎麼可以就這麼的離開了?
看著他的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看來傷勢是完全的康複了。
少年見到秦封揚走出來拚命的磕頭求饒,“小人該死,求公子饒命……”
玄四已經走過去將木盒拿起來,並命令少年:“沒你的事,先退下吧!”
少年愣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封揚開口道:“退下吧!”
少年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叩謝起身退下。
林九思朝木盒瞥了一眼,冷笑道:“若是今日我不過來,你就會因為這個木盒傷那少年性命?”從那少年驚慌的神情,便知道他是多麼的害怕。
秦封揚掃了眼木盒,上麵的劃痕和損壞的麒麟很是明顯。這木盒是他在京城的時候專門讓雕刻大師雕刻的,因為帶來歧州的路上不小心磕損了一角,所以讓人拿去木匠鋪去修複,現在小的破損被修複了,竟然劃出了這麼的劃痕。
他心中的確是心疼的,但是說傷及剛剛那小廝的性命倒是不會,但是難免還是會對小廝責罵一番。
“你就這麼的看我的嗎?”秦封揚問。
這麼多年是不是誤會太深了,所以她就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林九思沒有回答,冷冷的問:“這木盒是因為我損壞的,你要如何賠償,但說。”
秦封揚從玄四的手中接過木盒,故作細細的看了眼上麵的劃痕和損傷的麒麟雕刻,轉身走近正廳。林九思知道他之意,也跟著走近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