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貝站在醫館的門前,見到秦封揚立即的跑下台階張開雙臂朝他這邊跑來。
“爹爹。”
宋弗棄也伸開手一把將他給抱了起來,笑著問:“怎麼跑出來了?”
“我擔心爹被壞大叔欺負。爹,壞大叔有沒有欺負你?你有沒有受傷啊?他們那麼多人,你打架也打不過他們的。”
宋弗棄笑著哄他道:“秦公子隻是和爹說說話聊聊天的,哪裏會欺負爹了,爹可是好好的,哪裏都沒有受傷呢!”
“真的?”
“自然是真的,爹爹騙你做什麼呢?”
川貝疑惑的打量宋弗棄,但是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然後便看向了旁邊的陳皮,他覺得陳皮比自己年長又懂武功定然是能夠隻曉得。
陳皮對他微微的搖搖頭,他是自己也看不出來,若是自己的師父真的受傷了故意隱藏,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察覺得。
邁進醫館的門檻,川貝便從宋弗棄的懷中下去了,然後拉著宋弗棄朝林九思坐的接診桌前麵去。
“娘,你快看看爹是不是受傷了。”
林九思站起身打量了眼宋弗棄一切正常。
宋弗棄笑著在診桌前麵坐下,輕鬆自若的道:“沒事的。”
林九思也慢慢的坐下,但是依舊目光盯著他。
宋弗棄知道她的心思,他被秦封揚叫去自然是說了很多的事情,她擔心的同時也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也是瞞不住她的,更何況不過月餘自己就要離開了,他也沒有必要去瞞著她。
他主動的開口道:“公子命我入西南軍。”
林九思倒是對於這樣的答案很詫異,但是仔細一想她也已經明白了秦封揚的心思。他早就看宋弗棄不順眼了,根本容不下宋弗棄,既然他已經有了打算接她和川貝回京,自然會先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宋弗棄便是首當其衝了。
“以什麼身份?”她問。宋弗棄和柳東朔之間的恩怨她是知道的,雖然當年宋弗棄離開軍營是有原因的,但是這個原因卻並沒有被柳東朔接受,甚至關係僵化。後來宋弗棄成為林氏殺手,柳東朔更是視他如仇人。現在他入西南軍,無疑於送羊入狼口。
“宣威將軍。”
“軍職不低啊!”靠在櫃台邊的黃小八道,抱著藥臼便走了過去,在診桌邊也坐了下來。
宋弗棄自嘲的苦笑了一聲。
“武將不必文官,是靠軍功掙的軍職,我毫無功績得此軍職,對我來說便是災禍。”
黃小八點了點頭,一邊搗著藥杵一邊道:“也是,且不說底下的軍士根本不服你,就是你的同級或者上級將軍什麼的也必然是各種挖苦刁難,加之西南軍的統帥是柳東朔,我真的懷疑你剛去的第一天就會被他給滅了。”
“柳將軍?他與師父有何仇怨?”陳皮緊張的問,顯然這樣的封賞不是福。
黃小八嗯了嗯,嘖了一聲道:“複雜,小孩子不要問,總而言之,他不喜歡你師父。”
“爹打不過他嗎?”川貝問。
黃小八又是想了想,斜了下嘴角道:“若是單打獨鬥,那是不分上下的。”但是這可不是一場單打獨鬥。
川貝卻不懂這其中太多的事情,聽到這句話卻是有些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