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人散去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時,沐子良奪過她手裏的托盤,很隨意地扔在不遠處。

看著她錯愕的模樣,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嘴角突然就泛起獰笑,俯首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對視上自己的幽眸,沉沉道:“你還不死心?成了我的女人還想逃到哪裏去?”

說完狠狠地甩開她。

嶽青珊揉揉被他捏得差點骨折的下巴,杏眸圓瞪:“逃?這裏是東月,我逃什麼?要逃也是你逃到北靈國去。這裏的一花一草,一山一水都是東月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腰就被他有力的大手扣住,纖細的身子隨之懸空而起,被他打橫扛在肩上。

“啊,你幹什麼?放下我!”嶽青珊嘟了嘴,臉紅得像柿子,握起粉拳捶打著他的後背。不過是剪了爪子的小貓撓癢癢罷了。

羞澀還是其次,令她難受的是胃部被顛得要吐,一陣眩暈幹嘔。

越是掙紮那個扣在腰部和腿部的手更有力。

他真是個粗暴的男人!

“有話好好說,別學野蠻人行不行?”她沒有辦法,緩和了語氣道。

男人充耳未聞,扛著她像扛著戰利品似的,大步流星地朝奈何閣走去。

奈何閣一群侍衛唬得麵麵相覷。

什麼時候宜安郡主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的?

等到步歸發現太子扛著安郡主過來時,他的臉色也難堪。

尷尬地推開門,才瞧見被綁在閣子裏的那名侍女。

他被嶽青珊騙了!

沐子良把肩上的美人扔進閣子裏,才沉聲道:“看緊她,這個女人狡猾多端,別讓她再溜走了。”

步歸意識到自己的失職,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守在門外。

眼睛不時地睨向閣子裏的那兩人。

哎,太子被這個女人吃住了。

沐子良屹然地站在她麵前,看這女人還有什麼花招。

嶽青珊吃痛地從席子上爬起來,站在旁邊的矮幾上。

這樣比他高出了一個頭,學著他剛才的模樣,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完美得無可挑剔的麵龐。

男人對她的舉動沒有太大的反應,清冷的麵部覆了一層冰霜般。

突然這女人湊近來,朝他的臉上吹著氣。

是挑逗麼?

沐子良微微一愣,她是在挑逗!

“你吹什麼?”他嘴角微扯。

“沐公子……”嶽青珊柔柔地喊了一聲,那聲音要多婉轉就有多婉轉。

男人的麵色緩和許多,伸手撫住她的腰,“你性子轉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嘛,落在你手裏,自然要和你談條件,你打算怎麼處治我?”嶽青珊笑意盈盈輕輕推開他的手。

這女人又在耍美人計?

沐子良好笑著鬆開手,把她拎起來抱到地上。

“和我談條件?你玩得起嗎……”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掉進了冰窟窿一般的冰寒。

他的手故意往上一滑,粗礪的拇指正好掐在墳起的一塊,試探著她的反應。

嶽青珊咬了咬唇,抬眸迎視上他的目光,“若要東月和北靈相安無事,你要什麼條件?”

“我要你。”他突然扣住她的纖腰橫抱起來,放倒在旁,寬袍大袖遮住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