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縮成一個繭子,錯愕地看著他。
英俊的麵龐漸漸變大,突然就側過臉,薄唇貼在她敏感的耳邊。
嶽青珊僵直地躺在他的懷下,蒼白的圓臉偏過去,閉上眸子:“隻是一晚,對嗎?”
沐子良倒吸一口氣,“看你的表現。”
什麼意思?
嶽青珊幽幽地睜開眼,“這麼說你還是不想放過東月?”
“東月誌在必得。”他聞著她脖子深處淡淡的處子之香,“如果隻是一晚的話。”
男人的熱氣不時地噴灑在她脖子處,熏得她小臉漲紅。
“我怎麼能相信你呢?”她手抵在他壓上來的胸膛邊,試圖拉開點距離。
“你考慮清楚,如果想要東月平安無事,必須嫁給我。”沐子良臉稍稍離開點距離,盯著她蒼白的圓臉,似笑非笑地道。
他伸出粗厚微涼的指腹摁住她的櫻嘴上,“拿一座江山換你一世的深情,不算虧。”
嶽青珊如鯁在喉。
“你閱人無數,又是太子,日後當了皇上,後宮佳麗三千爭風吃醋,想想一個頭兩個大,我受不了女人爭風吃醋的日子,還請沐公子您高抬貴手,看在往昔我救過你的情份上,不要再為難東月國的一個弱女子。”
“你弱嗎?”他突然似笑非笑地冒出這一句。
嶽青珊想也不想地點頭:“我承認在你麵前我相當,不是,是非常弱。請你高抬貴手吧。”
她真得有些怕。
沐子良太精明了!
在他麵前想耍個計謀都沒有施展的空間。
要刀沒刀,要劍沒劍,就連辣椒粉都不讓碰。
還有她的發飾也被拔得一幹二淨,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可以抵禦的借力。
想一想都要哀歎一聲。
男人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裏滑過一抹笑意:“你服輸了?”
他盯得她頭皮發麻。
“一定要爭個輸贏不可?”她嘴上雖說著不介意的話,心裏卻是憤憤不平。
“那當然。”
聽到他幹脆利落的聲音,嶽青珊想起前世,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他,斥責道:“你有什麼權利限製我的人身自由,要我把自己當成交易品?除了這些齷蹉下流的手段,你還會其他的麼?”
隔著一道門,聽到屋裏女人的憤怒,門外的步歸倒抽一口氣,從沒有女人敢在淩厲果絕的太子麵前用這種口吻說話。
太子不捏碎她才怪。
就在步歸擔心太子馬上就要使出手段讓那個女人臣服時,沒有想到太子竟然隻是淡淡地冷笑一聲。
沐子良冷凝著她。
女人蝶翅般的睫毛微微糯濕,隻聽她自言自語:“都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玩不玩得起還有什麼區別?我此生了無生趣。”
想到婁昭叔叔得知她清白被毀時的冷漠,她心如刀絞。
從七歲見到婁昭叔叔的第一眼起,她對他有莫名的好感。
慢慢的,開始在意起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
甚至是一句小小的問候,都能讓她的一天變得多姿多彩。
哪怕一個溫暖的眼神無意間落到她的眸子裏,都能令她雀躍不已。
有昭叔叔陪伴的一天是香飄四溢的一天……
可是這一切都被沐子良無情地催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