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你去問問蔣夫人,天黑之間一定要去問清楚,若是蔣夫人不搭理,你就稍稍提起蔣鈺。”
“郡主,說得這麼嚴重,到底是什麼事?”
錦茜說著附耳傾聽,半晌,吃驚道:“郡主,你還打算救婁——”
說到這裏,錦茜不敢再說了。
婁昭可是殺害郡主親生父母的人,郡主竟然不計前嫌,要找出婁昭那兩名被發現的細作,處理他們,以防被沐景帝反過來利用。
錦茜無法,隻好找了個借口出宮去找蔣夫人。
事情的曲折自不必說,蔣夫人起先猶豫不肯相告,直到拿蔣鈺施壓,加上嶽青珊是東月國郡主,蔣夫人才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地透露一二,隻需要拿出一塊東月國婁家令牌,就會有細作前來接應。
天黑東華門即將關閉前,錦茜匆匆趕回來了。
東月的令牌,青珊想了想去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袱裏找,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嶽青珊的臉色變了。
“我的包袱誰動過?”她唯一懷疑的是保林,保林最有機會接近她的包袱,而沐子良也有機會,但是依沐子良的性子,絕無可能自己親自動手。
隻要有婁家令牌細作自會現身。
難道沐子良是趁她今日去碧華池著人拿了她的令牌,才導致那兩名細作現身的?
“郡主,少了什麼?”錦茜吃驚地問。
嶽青珊想了想,道:“去把保林叫過來。”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匆匆的腳步聲。
嶽青珊杏眸微微眯起,卻不回頭,果然是保林心虛地來了。
“皇後殿下,您找奴婢?”保林心虛地作揖,不知所措,她看了一眼皇後身邊散亂的包袱,心裏驚懼。
保林趁著青珊昨日出門的那趟工夫,取走了郡主的玉佩,交給步歸大人時心裏惶惶,擔心了整整兩天兩夜,終於案發了。
嶽青珊轉身看了一眼心虛的保林,淡淡地問:“玉佩呢?”
“什麼,玉佩?奴婢不知。”
嶽青珊冷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若不說,你自我了結吧。”說著扔下一把匕首丟在保林跟前。
錦茜一驚:“郡主,有這麼嚴重嗎?”
“很嚴重,她的命也未必彌補得了!再說一遍,如若不說,就拿起地上的匕首,不要讓我親自動手。”青珊嚴肅地衝保林道。
犀利的語氣,唬得保林與錦茜噤若寒蟬。
“郡主,奴婢——”保林結結巴巴,猶猶豫豫,半晌好像下定決心般道,“玉佩在步歸大人身上。”
“你給他的?”
“是。”
很好,敢做敢當,青珊冷笑一聲,“從今兒起你就在院裏做事吧,不準踏入內室一步。”
“奴婢,遵旨。”保林輕咬著唇,唯唯諾諾地應著。
沒有想到郡主發起脾氣這麼凶,保林原以為郡主看在昔日的情份上,不會動真格的,直到剛才她才知道自己判斷錯了。
郡主行事果絕,令她大為吃驚。
保林垂首流著淚退出去,錦茜見狀,頗為同情保林,等到四下裏無人,才道:“郡主,我相信這並非出自保林本意,保林隻是個婢女,她能有多大的權利敢動郡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