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慕容俊毀約,他也會不讓慕容俊得逞。

慕容俊的臉色比先前更不淡定了,眼神裏閃出一絲驚懼,沒等他說話,伯叔已經開口道:“東月國主,這是我們慕容氏的家事,還請東月國主不要妄加揣測。”

嶽-武-帝此刻根本不把這個伯叔放在眼裏,他冷冷的目光打量著惶惶不安的慕容俊。

慕容俊心虛地迎視上嶽-武-帝的眸子,然後又把目光移至婁昭身上:“若是東月國主真心想替我大哥報仇,就請當著我們的麵,讓大將軍一命還一命。”

慕容俊僵硬地說著這些話,他沒有後退之路。

“來人!”嶽-武-帝沉冷地道,“把昭將軍押入天牢。”

“僅憑慕容俊一麵之詞,怎能定大將軍的罪?”嶽青珊先與侍衛上前一步,站在婁昭麵前,伸手護住婁昭。

左右人哄堂大笑。

“威武大將軍居然要區區一個女流之輩來保護,真是可笑之至!”

青珊循聲望過去,又是那個可惡的宇文悒在說話。

“你算什麼,敢嘲笑東月國大將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青珊立刻駁斥他的話。

宇文悒被嗆回,立刻拉下臉去。

因為是嶽-武-帝的七妹,宇文悒敢怒不敢言。

嶽-武-帝嗔怪道:“七妹,不可在使臣麵前造次。還不退下!”

“大將軍是無辜的。皇兄明明知道慕容涉是慕容俊所殺,為何還要相信慕容俊的鬼話!難道皇兄與慕容俊之間有什麼秘密協議?”

突然從嶽青珊口中說出這番話,嶽-武-帝再也沉不住氣了。

他原本扶在椅柄上的手,突然抬起,重重地拍在椅柄上,太陽穴青筋暴跳:“來人!把宜安郡主拖下去!”

“皇兄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惱怒成羞嗎?燕王的死是慕容俊與這兩名隨從內外勾結致死,但是能在食物裏投毒,還要有人睜隻眼閉隻眼,給這個機會。”

嶽青珊不顧侍衛拖拽他,肆無忌憚地道,“皇兄,想借此事,打擊昭將軍,理虧在前也不得軍心民心,還望皇兄三思。”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都不鎮定了。

隻有婁昭和婁炎依然平靜,好像早已知道這件事似的。

左右的使臣麵麵相覷,都不敢言語。

嶽-武-帝氣得從椅榻上彈起身子,陰沉著臉瞪著她。

“還不快把她拉下去!”嶽武帝見兩名侍衛有點猶豫,氣急敗壞地喝道。

兩名侍衛從沒見過皇帝如此動怒,而宜安郡主說的事情又是特別驚悚的事。

他們拖著青珊下去時,婁炎上前一步,正想保護嶽青珊,婁昭阻擋住他,然後轉身對青珊道:“郡主,你先在大殿外麵等候。”

青珊掙脫兩名侍衛的束縛,蹙眉道:“可是我擔心昭叔叔。”

“沒事。放心吧。”

婁昭肯定的話語始終令嶽青珊將信將疑,但婁昭執意讓她離開,不要摻入這個紛爭裏,她隻好跟著那兩名侍衛離開。

嶽伯緯看著青珊的背影,目光無比的犀利。

伯叔這時就道:“燕王之死,左賢王不會追究東月威武大將軍,而且左賢王也相信此事與大將軍無關。所以東月國主放心,不必再處治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