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開瓶蓋的瞬間,酒的醇香就四處飄溢出來。
嶽青珊蹙著眉頭,看著沐景帝拿了幹淨的毛筆沾了沾酒水。
“皇上,你要做什麼?”
“你好好看看。”沐景帝沒有多說什麼,將沾著酒水的毛筆塗抹在信件事。
信的背麵立刻印出了幾行藍色的字。
青珊不由得愣住。
“這是錦茜帶給你的家書,你看好了,背麵有字。”
青珊連忙接了過來,定睛看著那幾行字,她無心念下去,大意就是希望她配合錦茜在北靈國皇宮裏培養幾名細作。
“皇上,這是誤會!”嶽青珊震驚了好一會,突然回過神來,忙解釋。
沐景帝示意她別著急,他沒有不相信她的意思。
“朕知道你沒有看過這封信的背後,所以對此事毫不知情。”沐景帝道。
“皇上,我相信錦苛也不會傳遞這樣的信件的。如果她是細作,為何她沒有告訴過我。還有信的背後這幾行字,也很可疑。試想錦茜就在我的身邊,為何她不直接說明,反而要通過這種方式大費周章地說呢。”
“珊兒,若她沒有那個意思,又為何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沐景帝垂眸,“看來,這個婢女不簡單,她早已被策反了呀。”
“不會的,皇上,不會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說到這裏,她語聲顫抖,大腦有很長一段時間停滯了思考,昏昏沉沉,好像麵臨著死刑的到來。
“珊兒,你最近憔悴了很多。氣色也有點差,不要再為那些不相幹的人連累自己。”沐景帝打斷了她的話,想了想又道,“你應該多休息,思緒才不至於被別人帶偏。”
青珊難過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幽眸裏閃爍出的寒意令她渾身僵冷。
她整個身子都不能靈活自如,隻能僵硬地站在那裏,站在那裏等著對麵的男人走過來,攬她入懷。
她看起來非常得冷靜,可是魂魄好像慢慢地從身體裏被抽離出來。
是她誤會了,還是他的偏見?
沐景帝隻是懷疑她的婢女,還是認為她也有嫌疑?
錦茜會做東月國的細作嗎?
印象裏的錦茜無非隻是希望她能過得好罷了。
錦茜隻不過是個丫頭,她能有什麼大的抱負?何況錦茜一直忠誠於她,經曆過無數的生死曆劫,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啊。
錦茜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一定是哪裏出錯了。
這封信的背麵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字呢?如果錦茜真得有意做細作,這幾天應該多少會透露一點風聲給她。
可是這封信她看過好幾天,錦茜都沒有再提及。
說明錦茜也不知道這件事。
錦茜不能擔負這個罪名,否則依沐景帝的性子,錦茜必死無疑!
她不能讓錦茜平白無故地蒙受不白之冤。
青珊極力地平複心情,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將內心的波瀾很快地按壓下去。
如果此刻不冷靜下來,就不能找出誤會的原因,不能盡快地幫助錦茜洗清身上的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