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風你沒做什麼吧?”刀疤疑惑的問,他從古劍風滿足的神色似乎猜測到了什麼,這個川島國的殺手,還不如叫做色手,顯然,德剛公子找他殺人就是被忽悠了。
古劍風嘿嘿笑道:“也沒做什麼,那娘們兒想勾引我逃走,被我將計就計……”
刀疤聽了臉色一驚,說話的聲音也變了,“你,你把她……那個了?”
“嗬嗬,這事,我們不說,那小妞兒也未必去說。”古劍風很會給自己找理由。
刀疤凶狠的目光瞪在古劍風臉上,“回去看看,你幹了警察的親戚,我們還指望他聽我們的,怕是命都沒有了。”
“刀哥,看你嚇得。”古劍風不以為然地笑道。
刀疤急忙跑回屋子,一推門,不由傻了眼一般,一時竟然不敢在邁腿一步,後麵跟著的古劍風臉色頓時變成了茄子的顏色……
屋子裏,葦彤穿戴整齊,麵色冷峻,淩亂的秀發被整理過,簡單束在腦後。她的雙手緊緊地握住胸口,一把匕首從前胸直穿後背,她走的堅決而從容。似乎一點留戀都沒有,但她的麵前,血紅的幾個大字寫在地板上,“明江,姐姐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桑奇就交給你了。愛你的葦彤。”字是割破手指而寫,讓人能猜測出她的性格中除了溫柔還有剛毅,對死都不懼。
深紅的血從床邊蔓延,刀疤推門進來候,積血幾乎湧上門檻,刀疤瞪口呆,精壯的肌肉打了一個激靈,頭皮一陣發麻。喃喃自語的道:“簡直不敢想象,她居然用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
古劍風麵色灰暗,小眼睛瞪的大大的,雙腳幾乎不能動,依靠在門邊軟弱的道:“刀哥,快去救她啊!”
“救你媽個逼!你讓老子捅你一刀救救看。”刀疤臉色發綠,抓住古劍風的衣領吼叫道:“你他媽幹的好事,這下我們全完蛋了,你知道嗎?”說著猛一用力,古劍風被刀疤摔出了老遠,正好撞到門前一顆樹下,咕咕咕,樹上傳來幾隻貓頭鷹不滿叫聲,一時間,又臭又腥的鳥屎拉在古劍風頭上。古劍風摸了一把臉,本來是團狀的鳥屎被他摸成了麵膜狀……
刀疤狠勁兒的抽了口煙,一下子下去大半截,說:這下我們真的完蛋了。”
古劍風在水桶裏洗了把臉,強作鎮定的說,“我們躲在這裏他怎麼會找的到?德剛的事情我們還要辦到底。”
刀疤不說話隻是狠勁兒的抽煙,煙頭黑暗中紅紅的燙著他的手都沒有感覺,緊接著,隻見他徑直用手捏滅那紅火的煙頭,似在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事到如今,德剛算什麼東西,我想找個地方流浪終身才是正道。說實話一開始我就覺得這件事辦的有點不靠譜兒。”
古劍風有點愧疚的說:“刀哥,這次不好意思,算我欠你的,以後有機會補上。”
刀疤眉毛一豎,“滾,老子殺你的心都有!”
正說話間,刀疤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不是德剛公子打來的,來慰問我們!”古劍風問。
刀疤看了看來電顯示,黑著臉說:“德剛你媽個頭。”說完又歎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定下來,清了清嗓子接了電話:“哦,你是王明江啊!什麼?你要給我們送錢?嗬嗬,王明江,那,那好啊!”急忙用手暗示了古劍風,古劍風一聲不吭蹲在地上聽刀疤和王明江電話。
“什麼,我現在的位置,嗬嗬,這個可是機密,不能告訴你,你的姐姐?放心,我刀疤不會動她的,江湖上出來混是講原則的,錢在那裏交易?我想想告訴你啊,好了我很忙,今天隻能給你這麼多時間,拜拜!”刀疤說完掛掉電話。
“刀哥,既然他要送錢,不如我們拿了錢在去流浪豈不是很爽!”古劍風說。
刀疤聽了點點頭,又點上支煙,“聽起來好像不錯,那就幹上一把。”眼神裏頗多冷漠和無情,這個該死的古劍風,把計劃打亂了還想拿著錢走,媽逼,隻怕你是一分錢也不會得到了。
山路不遠處,王明江收起電話,剛才他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好警察廳信息技術處的同事聯係了一下,對方答應他搜索打出電話的信號範圍。他剛和刀疤通完電話,信息技術處的同事就告訴了他的具體坐標方位。
信息很明確的指出,刀疤他們就在山上三公裏附近。
刀疤清理了葦彤血跡,又把她放平在床上,這才進的裏屋打開幾瓶啤酒,讓自己恐懼的心裏暫時被酒精麻痹一下,眉間凝結成了一個川字,心事重重的樣子,隻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古劍風在收拾東西,順手在包裏多塞了幾瓶水,暗想,在拿上錢之前,什麼可能都有,這些都是救命的東西,可不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