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霄最終還是跟著盧濤走了,侯小雨跟於虹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蘇婧在離開的時候,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徐長禮。
那個睚眥必報的家夥一定會很樂意來欺負一下張霄的家人的。
好在理智最終扼殺掉了這個想法。
蘇婧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真把於虹母子的消息泄露給徐長禮的話,那麼事後一定會遭到張霄瘋狂的報複,那家夥在明知道徐立成是謝三爺幹孫的情況下都敢將後者暴打到幾乎殘廢,又怎麼會在乎自己的家世呢?
何況平神醫能否出手,最終還是要落在張霄的身上。
蘇婧完全就是帶著一腔怨氣離開醫院的。
到了警察局,盧濤連審問都沒有審問,直接就將張霄丟入了拘留室,還不到半個小時,就安排車子將他送往了最近的看守所。
這樣做的背後涵義簡直不要太明顯,然而坐在警車上的張霄依舊麵靜如水。
連負責押送的警察都覺得有點怪異,他們就從來沒有見過心態這麼平穩的犯人。
不管是初次作案還是罪行累累的犯人,在前往看所守的時候心態都會有些變化,初犯大部分都會緊張到發抖,累犯的雖然會比較習慣,然而也免不了會感覺到恐懼,就算是那些窮凶極惡的犯人,心態也會出現失衡的。
而張霄則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怎麼形容呢,他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雙手放在兩腿的膝蓋上,後背挺得筆直,雙眼目視前方。
在張霄的身上,這些警察感覺到了一種叫做淩厲的氣勢。
車子很快到達了看守所,這邊的警察也已經替張霄準備好了牢房,人剛下車就被幾個獄警押送到了牢房中。
開車過來的警察一邊抽煙一邊說道:“老子送了這麼多犯人,還沒有見過誰這麼淡定的,如果不是還在喘氣,老子特麼的以為是個死人。”
獄警嘿嘿笑了笑,嘬了口煙,噴出一個又圓又大的煙圈:“他就快要變成死人了,知道我讓誰去招呼他麼?”
警察問:“誰啊?”說完猛的響起了什麼,驚訝的說道:“我去,該不會是那個家夥吧!”
獄警擠了擠眼睛:“就是他!不是我心狠啊,這可是盧局長親自交代的……話說這位究竟犯了什麼事兒?能把盧局氣成這樣?”
警察攤了攤手:“誰知道呢,上麵的事兒咱也不懂,就照做就行了。對了,我可提醒你啊,別真搞出人命來,這位貌似跟蘇家有點關係,真要出事兒了,咱一準被拖出來抗雷。一個月就那麼點死工資,犯不上!”
獄警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回頭我囑咐一下,別真打死了。”
“你心裏有數就行,我先撤了。”警察扔掉煙頭,揉著鼻子離開。
獄警吐了口氣,拿起對講機大聲嚷嚷道:“注意了啊,新來的那個別打死了,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