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霄抹了抹嘴上的唇彩,對著梔子擠了擠眼。
梔子臉色如常,漠然的說道:“怎麼了?一驚一乍了。”
“郎家,來電話了。”服務員痛的五官都揉到了一起,不過依舊不敢轉身,畏畏縮縮的說道。
梔子看了一眼張霄,後者微微頷首,“拿過來吧。”
服務員一瘸一拐的走過去,低著頭送上了手機。
張霄直接拿了過來:“喂。”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錯愕了一下,因為他知道梔子是個女人,怎麼說話的還是個爺們,莫非是那個一直藏在暗處不肯露麵的大老板出現了?
“我是郎如鐵,你是哪位?”
“我是張霄。”張霄淡淡的應道。
“張霄?”郎如鐵思慮了片刻,發現對這個名字並無半點印象,試探的問道:“你是清風閣的老板?”
張霄笑著回答道:“我是莫梔子的男人,你兒子郎彥頗的雙腿就是我踩斷的。”
郎如鐵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聊天風格,之前從未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哪怕是隔著電話那些人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生怕那個字說錯了會惹來自己的不快。
然而這個叫張霄的人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擔憂,甚至還非常直白的說,自己兒子的腿就是他踩斷的。
這特麼是挑釁啊!
“張先生,你知道自己再跟誰說話嗎?”郎如鐵冷冷的問道。
張霄說:“郎如鐵,你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威脅人的手段還是這麼老套?你問我你是誰?那我回答你,你不就是郎家的第四子麼?怎麼在北三省逍遙慣了,就真以為北三省之外的人都要怕你們。”
“那你想怎麼樣?”郎如鐵有些生氣,聲音也是越發的冷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兒子下手,你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張霄朗聲一笑,說道:“你兒子已經威脅過我了。你們的手段不就是殺人全家麼?一點創意都沒有。”
“小子,你這是在向郎家宣戰嗎?”郎如鐵暴跳如雷的說道,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能把他氣成這個樣子了,張霄是第一個。
張霄冷冷一笑,說:“是你先對我女人下手,所以要宣戰也是你們宣戰。”
“嗬,一己之力就想跟郎家對抗!真是異想天開。小子,識相的就乖乖將我兒子放了,否則別怪我……”
“啊——”
一聲慘叫打斷了郎如鐵的話,接著他就聽到了自己兒子鬼哭狼嚎般的哀求聲音:“別打了,別打了。爸,救我啊爸!”
郎如鐵一拳砸在桌麵上,咆哮道:“張霄,你敢傷害我兒子,我要你全家的命!”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郎彥頗的慘叫。
郎如鐵氣的渾身顫抖,兒子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在撐了十多秒後,郎如鐵低頭了。
“張先生,有話好好說,何必呢。”
張霄這才收回踩在郎彥頗胸口的腳,笑嗬嗬的說:“郎先生,早這樣不就好了?令公子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