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霄揉著鼻子,似笑非笑的說道:“喲,我以為你高貴的眼神落不到我身上呢。幾年不見你小子越發厲害了,身邊的狗也比之前跳了不好,看來我不在,你很寂寞嘛。”
蔣天賜並不在乎張霄的嘲諷,畢竟這種事情他經曆的太多,早已經有了抗性。若是幾年前被張霄這麼嘲諷,他也會跟成昆一般跳起來,現在嘛,淡定了許多。
“還是滿嘴的垃圾話啊,你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苦吧。畢竟被打上了叛徒的標簽,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最痛苦的事情!”蔣天賜也很了解張霄的弱點,他知道說什麼話能瞬間刺痛張霄的心,這是多次跟張霄對噴總結出來的經驗。
然而這次,卻不怎麼管用,張霄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他依舊用一種非常玩味的笑容看著自己,蔣天賜被這個眼神看的心裏有點毛。
“你說的沒錯,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挺苦的。但是我始終堅信嘯虎是清白的,並且為了這個目標不懈努力,終於我做到了,嘯虎身上的汙點被洗去,幕後的黑手也漸漸的浮出水麵。蔣天賜,你慌嗎?”說到這裏的時候,張霄的眼神瞬間凜然起來,仿佛兩把無形無質的利刃,瞬間刺了過去。
蔣天賜猛的攥緊了拳頭,咬牙說道:“我慌什麼?我為什麼要慌?你真會說笑。”
張霄哈的一聲笑,“不慌你握拳幹嘛呢?”
蔣天賜低頭一看,趕忙鬆開了自己的手,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張霄,你翻不了身的,我發誓。”
張霄一攤手:“那就走著瞧吧。”
蔣天賜不在多停留,帶著自己的人揚長而去,成昆跟危寒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他一下,挑釁意味濃厚。
危寒差點就忍不住動手了,還是張霄拉了他一把,說:“你還不熟悉他的套路麼?他就是想故意激怒你動手。工廠的規矩就是誰先動手誰全責,別上當。”
危寒呸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說道:“蒼龍小隊惹人厭,成昆至少要承擔一半以上的責任,蔣天賜頂多就是脾氣臭,這家夥則是渾身惹人厭。”
張霄拍拍危寒的肩膀,說:“走吧。”
穿過了訓練區,倆人來到了一小片空地,這裏有一座墳。
墳前立著一塊無字碑,墳頭則擺放著不少的祭品,其中三炷香還在燃燒,顯然剛剛有人拜祭過。
張霄吐了口氣,緩步走了過去,慢慢的跪下,從口袋裏摸出一小瓶酒,擰開蓋子嘩啦啦的往地上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則自己一口氣喝掉。
“老頭子,我回來看你了。”張霄從跪姿變成了坐姿,背靠著無字碑,嘴角的笑容多了幾分苦澀,“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心裏憋得慌,所以來找你聊聊。你知道我爹媽是誰,對吧?霸天決也是他們讓你交給我的,對不對?你怎麼就不告訴我真相呢,怎麼就不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