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殿並未呆太久,主要是這裏的服務員實在是太煩人了,張霄已經三令五申讓她們不要來打擾,可是這群人仿佛就跟沒聽到一樣,雖然房門被沙發給堵了,然而她們可以敲門啊。
張霄本來還覺得宮殿比較冷清適合他思考,現在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有些無奈又有些失望的離開了宮殿,站在大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地方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
等到他離開之後,門口的那個服務員翻著白眼說道:“裝什麼有錢人,切,一看就是個窮鬼。”
另一個服務員說:“可是他付錢的時候還是蠻痛快的嘛,那瓶酒好幾千呢,他眼睛都不眨就給錢了。”
服務員說:“這算個屁喲,他要是真有錢怎麼不找妹子?說不得就是撞大尾巴狼。”
“你可別這樣說,上次這樣說被經理知道還扣了你的錢,經理說咱們要對客戶一視同仁來著,絕對不能有區別待遇。”另一個服務員說。
服務員大喇喇的說道:“大不了被開除唄,這地方老娘早就不想呆了。以前聽人說在宮殿上班可以釣大款,可是現在你看看,一個個都是窮逼,簡直浪費姑奶奶的大好年華。”
兩位服務員的吐槽抱怨張霄自然是聽不到的,他打車到了四巷胡同。
之前萬事通曾經說過,若是想要再聯係他,就到四巷胡同來找一間理發店,花十塊錢就能找到他。
四巷胡同是一個非常古舊的胡同,居住在這裏的都是些孤寡老人,整個胡同顯得死氣沉沉的,甚至有一種陰氣在胡同內蔓延,尤其是那些老人家的眼神,更是會讓誤入這裏的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霄倒是不懼這些,他穩步的走在由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上,目光到處搜索理發店的蹤跡,在快要走到胡同盡頭的時候才看到了一間小小的理發店,門口的黑板上用粉筆寫著,剃頭五元,黑板的下麵有一條細細的鐵絲,上麵掛著一條白色的擦布,用來擦剃刀的。
這種極具曆史風格的理發店讓張霄恍惚間有種穿越了時光的錯覺,他在門口站了一會才進去。
理發店內部較為逼仄,光線也非常的昏暗,空氣中有較為明顯的懸浮顆粒,地麵上全是碎發,房間右側有一麵大的玻璃牆,頂部已經泛黃,而且還有水漬從天花板上滲透下來,玻璃本身也不複清潔與明亮,隻有客人坐下之後對準的那個位置被經常擦拭,能清晰的照出人的影子來,其餘的部分都蒙著一層灰,人影在鏡子中顯得非常的模糊。
“先生,剃頭嗎?我們這裏隻剪平頭,其餘的發現恕小店無能為力。”一個穿著藍色工裝,係著白色泛黃的圍裙,雙手還套著袖套的中年男人從後屋走了出來,他的膚色偏黑,眼角的皺紋很深,但是眼睛卻非常的亮,笑起來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給人一種非常親和的感覺。
尤其讓人驚訝的是他的雙手,手指纖細骨節分明,膚色也跟手腕的膚色有著明顯的差別,至少要白兩個以上的色號,就像是帶了一雙手套一般,乍一看不怎麼協調,可是看久了就會發現,這雙手真是美到了極致,協調什麼的都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