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就又見麵了。再看到我會不會覺得有些意外?”周不易轉過身,麵帶微笑的看著張霄。但是他眼神中的殺氣也毫不遮掩,眼神如同有質的刀刃一樣,刺向了張霄。
張霄毫不在意,這種程度的眼神攻擊還不被他放在眼裏,他同樣笑了笑,對著周不易說:“周少爺下手夠狠的,我的三個兄弟被你打的集體住院,其中一個手腳筋都被你挑斷了,咱倆應該沒有多大仇啊,你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
“你跟冷冷有婚約,就是對我最大的挑釁。一個跟冷冷就隻見過一麵的人,卻成為了她預定的夫婿,而我這個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為她鞍前馬後當牛做馬什麼要求都幫她做的人,卻無法得到她。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暴躁,原本我沒想對你身邊的人下手,可是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月你都不出現,沒辦法,我就隻能用這種手段逼迫你現身了。
其實我也沒想把他們怎麼樣,最多就是教訓一頓,可是他們一個比一個過分,我明明都已經留手了,他們卻還是不依不饒,那沒辦法我就隻能教他們做人了。張公子聽完我的話,你還覺得我下手狠嗎?”
張霄朗聲一笑:“周公子口才不錯,很具有詭辯的才華嘛。我也是第一次聽人把挑釁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不管你給自己找多少理由,我的三個兄弟住院了,這就是死仇。今天我也不想跟你談什麼江湖道義,從這間房子裏隻能走出去一個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周不易撇了撇嘴,臉色表情相當的無所謂,對著張霄說:“張公子口氣莫要太大了,想殺我周不易的人很多,但絕對不會是你。”
“這麼有把握將我擊敗啊。”張霄淡淡的說道。
周不易回答:“不是有把握,而是我根本就沒有將你當成我的對手,繁星豈能與皓月爭輝,蜉蝣豈能撼動大樹?”
張霄意味深長的哦了一句:“看來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在這裏虛偽的聊天兒了,周公子,請出招吧。”
周不易卻笑了說:“我在這裏為張公子備了一頓薄宴,怎麼說也是即將要去地府的人,我怎麼能讓張公子空著肚子去見閻王呢?豈不是顯得我禮數不周。”
張霄一挑眉:“周公子真是客氣,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正好來之前還沒吃飯,肚子有些餓。”
周不易一拍手,冷聲道:“上菜。”
側邊的房門推開,早就站在外麵等候的服務員,端著餐盤流水一般地走了進來,片刻的功夫,一桌盛宴就已經擺放妥當,周不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公子,落座吧。”
張霄說:“你是主人,你先請。”
周不易:“同坐。”
兩人同時坐下,旁邊的服務員替他們各自斟了一杯酒,就悄然的退下,周不易端起酒杯說:“張公子,讓我們共飲此杯,慶祝你即將前往閻王殿。”
張霄端起酒杯,放在鼻尖下嗅了嗅,道了一聲:“好酒。”
然後完全不理會周不易,獨自將杯中酒飲盡,咂了咂嘴後,又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繼續喝,如此一連喝了五杯後,滿足的打了一個酒嗝,將還剩下一半的酒瓶放到了一邊,擰上蓋子說:“我的兄弟還在醫院住院,這瓶酒待會拿回去讓他們也嚐嚐如此好酒,一生中也不見得能喝上幾次,我就替他們先謝過周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