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淡然的說道:“張公子既然喜歡,我這還有好幾瓶,一會兒我吩咐人全部送醫院去,讓你的兄弟和朋友們都嚐嚐,就當是我將他們打傷之後的賠禮吧。”
張霄點了點頭,拿起筷子,連起一片嫩滑的魚肉放入嘴裏,魚肉削得非常的薄,極具有彈性,而且入口即化,味道也是說不出的鮮美,並沒有放多少的調料,完全的保留了魚本身的香味兒。
周不易慢悠悠的喝著酒,看著張霄在他的另一側大快朵頤,吃的完全停不下來。
一旁的服務員目瞪口呆,他們完全聽不懂這兩人究竟在打什麼機鋒,周公子一直說要將這位張先生送入地府,而張先生從頭到尾也不接茬,換了旁人估計早就炸了,這位張公子的定力還真是強悍。
然而周公子的實力,這些服務員也是有目共睹,這位張先生今天怕是注定要把命交代在這個地方了。好在山莊的老板已經囑咐過,不管這位周公子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都不要驚慌,更不能報警,哪怕是發生命案也會有專人來處理,這些服務員要做的就是伺候好周公子,別讓他有一絲的不滿就行了。
一頓飯吃下來,張霄肚子都鼓起一圈,癱在椅子上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皮,嘴裏叼著一根牙簽,眼睛都半眯著,一副美得冒泡的模樣,打著嗝說:“好久都沒吃到這麼美味的東西了,在山裏啃了一個多月的包穀跟紅薯,嘴裏都能淡出鳥來,周公子,真是謝謝你,在我最想要吃到山珍海味的時候,你給我送了一頓,這份恩情在下記住了,待會兒打起來,我會盡量給周公子保留一個全屍。”
這番話聽著周圍的服務員寒毛乍起,他們沒想到這位張公子語出驚人,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要給周公子留一個全屍,現在的人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周不易打了個響指,手掌往外一揮,示意這些服務員全部退下。
這裏本就是是非之地,服務員早就想離開了,得到周不易的信號之後,她們在盡量保持儀態的同時,加快了步伐,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間屋子。
等到房間內,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之後,周不易端起酒杯,小口的抿了一下,眼神落在了房間裏的那幅畫上說:“張公子,你看過這幅畫嗎?”
張霄打著嗝看過去,畫像上是一個人背著劍副手而立,隻露出了半邊臉,但是那個眼神卻非常的淩厲,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心跳加速,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劍從畫中飛出來刺入自己的心髒。
周不易淡淡的說道:“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一幅畫,叫做劍皇背劍圖,而畫像中的人,就是上一代的劍皇。傳聞替他畫這幅像的人,畫完之後就當場暴斃。因為承受不住畫像中釋放出來的劍氣,還有人說觀摩這幅畫,若是能領悟其中的劍意,便能練成絕世劍法,成為一代劍術大師。
我看這幅畫也有幾年了,除了感受到畫像的淩厲之外,便什麼也沒有,更不要說什麼絕世劍招。張公子知道我為什麼要將它掛在這裏嗎?”